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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病秧子還什麼都不知道,牙尖嘴利只會咬人。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她的唇色好似不如方才那般鐵青發白了,他輕輕地在她臉頰上掐了掐。
之前好不容易才養起來的一點點肉,這麼點時間內全都敗完了。
心裡又氣又惱,而這氣的是自己。
若早有今日,他寧願躺在這的是他。
沈放不顧手上的傷,輕輕地又在她額角親了親,恰好這會屋裡七七和雪球相互舔了舔毛,喵嗚了兩聲。
這是怕她悶,特意抱來的,她喜歡貓,他便給她養貓,她喜歡桃源,他就為她建一座桃源,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每天吃著糖糕逗著貓,哪裡都不去。
便夠了。
屋裡插了剛開的桃花,不用薰香便自有芬芳。
他坐在床畔,一直從天黑到晨光破曉,絲毫不知疲憊。
直到他手臂的血口凝固,屋外傳來了楊意壓低的嗓音:「郎君,該進宮了,那邊要得手了。」
他布了一盤棋,將林家鍾家都請進了局中,讓林知許那樣狡猾的人露出破綻,親自把林湘珺送上山,他才能有機會動手。
如今,她再也逃不了了。
屋外楊意緊張地看了眼天色,再不動身就趕不及了,可這位主他也不敢催啊,尤其是和林湘珺在一起的時候。
原本一刻鐘就能解決的事,都能生生拖上一日,他都懷疑這林娘子是不是狐仙轉世了,怎麼就能將人勾魂奪魄成這般。
終於在他急得心都要跳出來之前,沈放出來了,而後一抬頭,楊意好懸沒一口氣背過去。
「您怎麼傷成這樣了?」
「郎君,您的手得處理一下……」
「無妨,明日還要用著。」
楊意:……
他說錯了,這林娘子根本不是狐仙轉世,而是吸人精血的妖狐,不然哪能見一次傷一次,便是再好的身子,也經不住這麼蹉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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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珺睡得昏昏沉沉的,但很奇怪,到了後半夜她好似聞到了淡淡的桃花香。
可她眼皮太沉了根本睜不開,後來她好像還做了個夢,一個令人難以啟齒的夢。
她夢見有人在親她,還是那種唇舌相觸的親。
且這個夢與之前不同,真實到連唇瓣的觸感都能感知到,她的頭有些疼,輕輕地嘶了兩聲,嘗試著睜了睜眼。
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睜開了。
林湘珺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床幔,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她記得哥哥好像送她上山了治病了,這是在山裡的廂房嗎?
她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什麼勁兒,但很奇怪,之前那種渾身疼痛的感覺消失了,甚至喘息也沒之前那麼困難了。
她試著深吸了兩口氣,舒服極了,難不成了悟大師真的這麼神?
自小她就聽說白馬寺有位得道的高僧,她本是活不了了,祖母親自上山請了大師為她卜命,沒想到大師走後她真的活下來了。
但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她從未見過大師,也不知道是何等仙風道骨的模樣。
她靜靜地躺著,享受再再再次的死裡逃生,而後就聞到了隱隱約約的桃花香,難道昨夜不是夢?
林湘珺的腦海里閃過無數個片段,有人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到了這邊,還割破了手臂給她餵血。
她立即四處去看,卻見被褥是全新的,是她喜歡的芙蓉花樣,床榻枕間都沒所謂的血跡。
是了,他都討厭死她了,只有夢裡才會出現,怎麼可能會來見她,還給她餵血,真是痴人說夢。
她在心裡連連搖頭,或許是燻了桃花的香,她這麼安慰自己。
躺了一會,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