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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
能多與沈放待會,她當然是高興的,點頭似搗蒜,可很快又想到,若是被姨母瞧見沈放,她從中搞破壞的事可就要被發現了,又飛快地搖了搖頭。
「方才有人來尋太子哥哥,說是陛下突然昏迷不醒,五哥哥還是快去養心殿瞧瞧吧。」
沈放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出來時,景帝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這事確實古怪,但林湘珺他也不放心。
「先送你回去,再過去。」
「我不想為了我的事,耽誤了五哥哥。」林湘珺立即開始背書表忠心,這樣的馬屁她簡直是信手拈來。
她連番的拒絕,讓沈放也猜出了些許東西來,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就這麼不想讓我送你?」
果真就見林湘珺手足無措,慌忙地開始辯解:「不,不是的,我想的……」
就在她下了好大的決心,抱著就算被發現的決心時,沈放悶笑出聲:「逗你的,我過去了,你乖些,我晚些再來見你。」
明明被耍了,可林湘珺卻沒半點的不高興,愣愣地說好愣愣地看著他走遠,等到他的身影都瞧不見了,腦子裡還是那句。
你乖些。
最後幾個字帶著些許上揚的尾音,聽著就像是在哄人。
他說還要再來找她!往日都是她去尋他的,他還從來沒主動來找過她,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娘子,娘子,您在看什麼啊?我們該回去了。」
「春喜,我好像發熱了。」
春喜緊張地地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燙啊。
「好似不燙,娘子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好像在做夢,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春喜:……
養心殿內,許太醫剛一起身,沈厲州就立即關切地上前:「父皇的病情如何了?之前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會昏迷不醒。」
許太醫有些猶豫,看了看四周,斟酌後壓低聲音道:「陛下這不像是舊疾復發,倒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受刺激?近來大戰告捷,雪災也已經解了,舉國上下並無什麼動盪之處,父皇好好地又怎麼會受刺激呢。
「何時能醒?」
「受刺激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或許過後就會醒了,修養兩日便好,但陛下憂心國事常年勞碌,身上又有舊疾,若是不小心舊疾復發,那就說不好何時能醒來了。」
沈厲州捏了捏眉心,表示知道了,讓他趕緊去抓藥,等人都退下後,將景帝身邊伺候的大太監喊了過來。
「孤離開後,父皇還見過什麼人?」
「回殿下,晌午只有國公爺與蕭太傅來過。」
蕭太傅是每日景帝都要見的,與他商談國事,這個不奇怪,至於國公爺則是他的舅父。
舅父已有數月不曾進宮,怎麼突然會進宮,偏偏還在這個節骨眼上父皇昏迷不醒。
想起他這個不爭氣的舅舅一家,他便有些頭疼。
鍾家出了兩任皇后,先前外祖父在世時,門下的子侄都還算聽話收斂,但外祖父過世後,幾個舅舅卻只會享樂攬權。
仗著是太子的外祖家,便在朝中橫行無忌,光是收受賄賂買官賣官便被人詬病多時。
他多次出面為他們了事,他們當面保證再也不會犯了,轉頭便將他的話給拋到腦後。
沈厲州也想不管鍾家人的事,可念起來到底是舅舅,母親已經不在了,留下這麼一大家子,他總得庇護。
免得他們總是背地裡說他有了繼母,便把親生母親給忘了。
「這事不許和其他人說起,舅父如今人在何處,讓他來見孤,孤有話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