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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宛若珍寶的動作,愛慕又貪戀的語氣,都叫林湘珺喘不過氣來。
之前那些離譜又大膽的想法,再次從她的腦海里冒了出來。
沈厲州喜歡的那個人,竟然是皇后,他名義上的母親。
且這事皇后還半點都不知曉,姨母看著柔弱,實際性子堅韌萬分,不然也不可能十幾歲進宮,接管下整個內廷。
這十多年來,不僅要忍受與別的女子分享丈夫,還要熬過自己的喪子之痛,撫養太子長大。
她瞬間明白沈厲州的意思,若是皇后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恐怕要出大亂子。
她閉了嘴,眼睜睜地看著沈厲州,小心翼翼地將被褥給周意禮蓋上,還在她的手背上迷戀萬分地落下一吻。
林湘珺只覺汗毛瞬間豎起,手腳都是冰涼的,她背過身不敢再看,手足無措地走出了裡間。
過了片刻,沈厲州也跟了出來,靜靜地站在她跟前。
她頭次發現,這個她視如兄長的少年,早已不是往日溫和如玉的模樣,他內裡住著一個瘋狂的魔鬼。
難怪姨母的病情反反覆覆不見好,難怪身邊伺候的人全都被撤到了院外,屋裡還點了濃重的香,那香最是暖情安神,姨母只怕醒來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他的動作那樣的嫻熟毫無顧忌,是不是已經不是第一回 了。
一想到若是她今日沒能回來,沈厲州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林湘珺沒有忍住,伸手朝他揮了一巴掌。
「沈厲州,你還是個人嗎?她是你的母親啊,你怎麼能這樣,你把她當什麼了。」
林湘珺是用出了渾身的力氣,一巴掌下去又響重,沈厲州的臉瞬間便紅了,他明明可以躲掉的,卻毫不躲閃,就這麼任由她發洩。
見他不躲,林湘珺心底的怒氣更是冒了上來,更加用力地在他身上捶打。
他這是什麼意思,知道她奈何不了他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若是今日發現這件事的人不是我,被人捅出去,你要她如何活下去。」
沈厲州是太子,是如今景帝唯一的兒子,即便真的鬧出這種事來,為了保住太子保住皇室的顏面,最後犧牲的只有她的姨母。
「你真是太自私,太冷血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太子哥哥嗎?」
林湘珺壓抑著聲音,不敢太大聲,生怕把裡頭熟睡的人給驚醒,光是打還不夠洩憤,恨不得用上牙齒,狠狠地捅他兩刀才好。
不知是動靜太大,還是睡得不安穩,裡間周意禮輕輕地低喃了兩聲,堂屋的兩人瞬間停了下來。
沈厲州立即丟下她折返回去,低低地安撫了兩句,等到重新響起連綿的呼吸聲,他才走出來。
兩人很默契地對了個眼神,齊刷刷地往外去,不管怎麼樣,不傷到周意禮,是他們共同的目標。
讓春喜守著,前後進了隔間,這是宮女們的茶水間,沒有燒地龍,只有爐上溫著的茶水。
可林湘珺卻感覺不到絲毫寒意,渾身都氣得發燙,「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其實是有些許察覺到的,以前沈厲州還只是孝順,愛往周意禮身邊湊,但這兩年她進宮就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看皇后的眼神,以及上次那沒頭沒腦的話,都叫她細思極恐。
「我也不知道。」
沈厲州的眼神有些許迷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不再想叫她母后,不再想讓父皇去她的寢殿,更不願意從她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
他想要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他。
最病態的時候,他甚至聽見周意禮關心林湘珺,都會嫉妒的發狂。
真正意識到不對勁的,是在兩年前,某一日他從御書房出來,批摺子到夜深,正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