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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微臣愚鈍。」
「你可一點都不愚鈍,蠢的是那些人,以為朕是傻子,哄著朕高興呢。這樣贏來的東西又有何意思,朕就是喜歡你非黑即白的性子。」
沈放譏諷地勾了勾唇角,你說這身處高位的人是不是慣愛犯賤,別人哄著他,他不喜歡,偏偏要逆著他的,他才歡喜。
「好了,不下了,坐著陪朕說說話吧。」
沈放躬身道了句謝陛下,也不客氣自然地坐下,把身旁的小太監看得瞠目結舌。
他是新進來伺候的,只聽說陛下最近很重用沈家郎君,但沒想到已經偏寵到了這個地步,他上茶的手抖了抖,茶水飛濺了出來。
險些燙傷了沈放,小太監立即顫抖著跪了下去,「奴才不是有意的,陛下恕罪,沈大人恕罪。」
沈放知道這小太監從方才起便在偷偷打量他,他冷冷地橫了一眼,嚇得那小太監抖如篩糠,「陛下饒命啊。」
景帝這些年治下寬容,但他知道沈放初入官場,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也沒出聲,就靜靜地看他想如何處置。
而沈放卻連看都沒看那太監一眼,只淡淡地道:「陛下,微臣並未燙傷。」
沒有正面說要如何處理,卻又算給那太監求了情,景帝滿意地點了點頭:「雖是沒有傷著,但終究是伺候的不好,罰你半月的月銀下去吧。」
御前犯錯可大可小,全看主子的心情如何,小太監這是撈回了半條命,他也知道是沈放抬手才撿回了半條命,感恩戴德地連連磕頭。
「多謝陛下,多謝沈大人。」
等殿內的宮人退出去後,景帝才與他說起正事來。
「今早西北來報,說是大雪已經停了多日,你父親想來很快便能拔營回朝了,你也有大半年未曾見過你父親了吧。」
沈放已經在景帝身邊伺候了將近月餘,對這位帝王的脾氣也算摸到了些許,他會重用自己,閤眼緣是其一,而其二定是蕭太傅動了手腳,讓他對他的身世起疑了。
前幾日他便有過試探,今日又想試探他與沈在卿的關係如何。
「是。」沈放頓了頓用更加雲淡風輕的語氣道:「只是父親恐怕根本就不記得有我這個人。」
景帝已經派人去了解了沈放的過往,知道他這些年在郡王府過得很不好,最重要的是,他得知沈放的生母,是他賜給沈在卿的舞姬。
而這個舞姬,還曾被他寵幸過,他那日是酒醉,只記得寵幸了個人,酒醒後頭疼欲裂又急著上朝,根本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
等再想起要去尋時,又碰上了沈在卿來討人,那會他還需要這個堂弟為他開疆闢土,不過一個女子,他根本就沒多想,直接賞了他。
沒想到正好是他寵幸過的那個,而秦氏入府不過兩月,就傳出懷孕了的訊息。
竟然與他做的夢一模一樣,難道沈放的身世真的有問題……
聞言先是同情而後心中微微一喜,看來他們父子的感情確實很差。
「你父親政務繁忙,大半的時間不在府上,顧不上也是有的,你也莫要責怪他,如今你如此有出息,待他回來知道後定是欣慰不已。」
「大哥與二哥比微臣聰慧有才幹,微臣只能儘量做到不惹父親生氣。」
「對了,朕記得你是這個月的生辰?聽說你當時還是早產,很是危急,沒想到你卻是個有福的,安然無恙地出生還這般康健。」
說到這個,不由得讓景帝想起了沈厲州,他出生的時候,也是早產,鍾氏身子嬌弱,明明都是八個多月的身子了,突然想去遊湖,摔了一跤受了驚嚇,孩子也提早生了。
雖然孩子是平安生下來了,但剛出生時日夜啼哭不止,還似乎有眼疾,總之大小毛病不斷,他甚至擔心太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