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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冰了。」
想著眼底閃過些許惱意,真不該讓她上山胡鬧的,吹了風又凍著了,加速給她批好大氅,「走吧,送你回行宮去。」
「咦,哥哥手上的血是哪來的。」
方才她光顧著害怕了,還以為那血肯定是那兩個刺客身上來的,這會才發現是沈放受了傷,他的掌心裂開了一個很大的血窟窿。
天氣太冷血已經有些凝固了,但傷口依舊滲人。
「何時傷著的,怎麼方才也不說啊。」
林湘珺這才想起來,好似沈放讓她閉眼之前,是有劍鋒刺過來,但他不是提劍擋開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口。
而且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揹她,她又不老實總是亂晃動,他的傷口可不得爛的更壞。
沈放見她急得眼眶紅紅,甚至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竟然有些隱隱的高興。
這傷口還是上回他將玉佩捏碎與掌中時刺破的,一直反反覆覆沒好全,今日動了劍傷口才會重新撕裂開。
若是知道她會如此在意,便怎麼都不會叫她瞧見。
「不疼。」
「騙人,怎麼會不疼呢?」
她趕緊從兜裡掏出乾淨的帕子來,小心翼翼地給他纏上,「可千萬不能碰了水,不然就更不會好了。」
怕會碰著他的傷口,林湘珺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等纏上後還不忘系個歪歪扭扭的死結,叫看得人哭笑不得。
他不擅長說謝,撇開眼輕咳了兩聲:「不過是個小傷,很快便會好的。」
「傷便是傷,哪有大傷小傷之分,一會我去找太子哥哥討點藥來,他那的金瘡藥最管用了。」
聽到沈厲州的名字,他冷著臉將手抽了出來。
若是母親不曾被平陽郡王相中,又未被賞賜出宮,那他過得便該是沈厲州的生活,自小陪著她長大的人就會是他。
父母的寵愛,群臣的敬畏,她的依賴,都該是他的。
他鮮少會自怨自艾,小的時候還會覺得是天道不公,受夠折辱後,卻想著無所謂公與不公,若人不公便屠盡萬物,若天不公便破開這天。
唯有遇見她後,他開始假設如果。
可惜,這世上偏偏沒有如果。
林湘珺再遲鈍也感覺到了,沈放不喜歡沈厲州,但她想著沈放這會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與沈厲州無冤無仇,不可能突然對他有敵意,只能是因為蕭瀾月的關係。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有些酸酸的,她費盡心思討好沈放,努力了好幾個月,才得他些許好言好語。
可這蕭瀾月什麼也沒做,就能得到沈放的青睞,沒準將來他當了皇帝,就會娶蕭瀾月做皇后。
她忍不住低聲嘟囔了兩句,長得還不如她好看呢,難不成沈放就喜歡這般端著的女孩子?
「嘀嘀咕咕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
連撒謊都不會,支支吾吾,一看便是有什麼,只是不等沈放細思,春喜便帶著人來尋他們了。
「娘子,您怎麼在這啊,讓奴婢好找,您該回去用藥了。」
「我瞧見山上有兔子,光顧著追兔子竟忘了時辰,瞧,箭矢我都找到了,太子哥哥還在嗎?」
「在呢,陛下已經回行宮了,殿下與蕭娘子還在等著您呢。」
林湘珺鬆了口氣,沒有碰上景帝實在是萬幸,至於是誰要對沈放下死手,沈放不說,她也只好自己暗中探查,「走吧,我們也下去吧。」
回到夕露臺,果真瞧見沈厲州與蕭瀾月在說話,隔得有些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從蕭瀾月的笑容中可以看出相談甚歡。
沈厲州眼睛尖,一眼便瞧見了他們,而後眉頭便皺了起來:「臉怎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