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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開口,大哥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你年紀還小,這圍獵箭來箭往的小心傷著,還是等你大些了再去。」
沈六郎還是不依不饒,老太妃沒辦法,只好哄著他說與耿氏商量商量,他才算停了哭鬧。
好傢夥,她聽了小半個時辰的牆根,什麼也沒聽出來,根本不知道她想讓誰去。
心裡不禁有些煩悶,一邊在想這老太妃也太不講道理了,沈放是她自小養在身邊的,如今又將她伺候的服服帖帖,她心裡居然都沒念半點沈放的好,真是太壞了。
一邊又在想,沈放要是真的去了,她該怎麼辦,反倒比那個悠閒的正主還要糾結萬分。
可再浪費時間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也懶得再聽了,還不如回去找表姐,從世子那邊打探訊息來的靠譜。
恰好老太妃要用藥了,他們便起身告退,出來時她還注意到,沈四郎走到了沈放的身邊。
「祖母如此疼愛五弟,看來此次圍獵定是五弟跟著去了,我在此先恭喜五弟了。」
沈四的生母只是個普通的小官之女,他又文不如沈放,武不如沈二,平日在府上很不起眼,唯有與沈應川很不對付。
之前和沈放算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關係,如今沈應川摔傷了,兩人住在了一個院子裡,反倒暗地裡較起勁來。
沈放聞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個譏誚的笑意,「借四哥吉言。」
沈四郎還以為他好歹會客氣幾句,沒想到如此直白,還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他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熬到沈應川出事,可沈放突然又冒出來了,不僅重新得到祖母的寵愛,甚至還要拿走本該屬於他的機會。
這叫他如何能甘心。
既然你不仁,便休怪他不義了。
林湘珺回去休息了一夜,本想去安妙語那打探些訊息,但她近來孕吐的厲害,吃不好睡不好,人瞧著消瘦了許多,她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去打擾表姐修養。
想著去學堂能再見到沈放,從沈放那旁敲側擊也行,可連著兩日沈放都沒露面,一打聽才知道是禮親王妃薨逝,各府都在準備路祭。
老太妃與禮親王妃是早年閨友,這才會越過耿氏自己操辦。
看來要是想堵沈放,還是得去老王妃那,林湘珺走神走了一上午,散學後便拉著沈清荷,尋了個探望的理由又去了貴壽堂。
誰想到還未進院子,就聽見了裡頭傳來的吵嚷聲。
院中,幾個婢女滿臉擔憂地圍著一個婦人,走近才知道是沈二郎的妻子葉氏,她是來給老太妃問安的,沒想到剛進院子就被一隻渾身是血的小貓給嚇著了。
葉氏向來嬌弱,看了眼那小貓險些嚇暈過去,正巧碰上沈四郎也來請安瞧見了,事情便鬧大了。
這是隻渾身雪白的獅子貓,不僅是老太妃養著的,還是宮裡御賜的,平日裡她老人家最是寵愛,給取了個名兒叫雪球。
前日突然找不見了,貓兒本就喜歡亂竄,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下人們便沒有放在心上,結果今兒突然在梅樹下找著了,還是如此奄奄一息的模樣。
眾人動靜如此大,自然也驚動了屋內的老太妃,當即惹來了她老人家的震怒。
宮中御賜的獅子貓還是她的愛寵,一看那傷勢便知道定然不是自己摔得,而是被人折磨至此,何人敢如此大膽。
老太妃由大嬤嬤攙扶著,只遙遙地看了一眼那貓,也扶著額頭不敢再看。
葉氏與沈清荷手忙腳亂地將老人家扶住,趕緊讓人去喊大夫,沈四郎更是黑著臉厲聲斥責院內的下人。
「你們都是怎麼當得差,連祖母的心愛之臣寵都照看不好。」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