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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叫人作嘔,大不了以後她多護著沈放些,叫他無空子可鑽。
可她走出幾步外,才發現不對勁,回頭去看,沈放仍站在原地,眼裡一片冷漠,好似置身事外,與這場爭論毫無關係。
「五哥哥。」
不論她怎麼喊,沈放都沒應過一句。
沈應川更得意了,「我與五弟還有事要說,林娘子請自便。」而後衝著沈放笑道:「五弟,過來。」
她最見不得小人得志,好啊,叫她自便,那她便不客氣了。
沈放還算了解她的脾性,看著一團和氣,實則氣性很大,他接連冷落她,她定是氣急了,只要輕輕往外一推,她便自然會去尋別人了。
可剛抬腳要走,就聽見身後有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這是林湘珺的步子,她氣息不穩,時常是一會重一會輕,她又要做什麼。
恍惚間,他感覺到有隻柔軟的手,用力地握緊了他垂落的手掌。
手掌冰涼,綿軟細膩,他的目光微滯,有片刻失神。
「我也與五哥哥有話要說,他現在得聽我的。」
說完當著沈應川的面,拉著沈放徑直離開,這一幕恰好被追出來的宋溫期看進了眼裡。
林湘珺是在氣頭上,管不得三七二十一,拉上人就走,一路還在喋喋不休地想辦法。
「沈應川那麼壞,五哥哥你不要理他了。他是不是又拿誰來威脅你了,我這就去告訴伯母,若是伯母不管,我便回家告訴祖母,再不行我進宮告訴姨母,就說他欺負我。我就不信一個沈應川,我還奈何不了他了。」
沒走多遠,氣力便被自己耗盡了,站著小口喘著氣,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熱乎乎的,才反應過來自己抓了他一路。
趕緊鬆開了手,「剛剛是情況緊急,我不是有意的,五哥哥莫要往心裡去。」
「五哥哥,你的風寒好些了嗎?我去了好幾回,他們都說你還病著不見客,早知道你今兒來,我就去等你了,也不會讓沈應川有可趁之機。」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比手掌還要軟,語氣裡還帶了幾分惋惜,好似晚了一步被搶先,是件好意外好可惜的事情。
沈放看著空了的手掌,以及手心的溫度,面色微愣地攏了攏手指。
「你很討厭沈應川。」
「他這人狂妄自大,表裡不一,還欺負人,自然是討厭的。」
「那你不怕我。」
這是沈放這個月來唯一弄不懂的事情,他起先以為林湘珺對他的胎記另有所圖,但很快便意識到不是。
他有幾次當著她的面換藥,露出過傷口和胎記,她卻絲毫沒反應。
以她的性子,一點秘密都恨不得寫在臉上,若真的為此而來,肯定會露出破綻,那便不是。
她是真的要幫他,可為何是他?
一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連親生母親都厭棄的人,為何要幫他。
難不成她真心善至此,偏要普度眾生。
「這怎麼能一樣呢,五哥哥既聰明又有善心,與沈應川之流當然不同,況且五哥哥也教我讀文章,有什麼可怕的。」
沈放從鼻息間輕哼了聲,「你覺得你很瞭解我?你難道沒聽他們說,我殺過人。」
「我不信,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若是真的呢。」
「那也一定是他們逼你的。」
林湘珺幾乎是脫口而出,等說出口後,兩人皆是一愣。
她說得如此篤定,是因為夢見過,她相信夢裡的沈放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而沈放則是目光微沉,這是頭一次,有人如此堅定地說相信他,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是沈放。
靜默一息,他突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