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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相互寒暄一番,林暮海便要起身告退了,他心心念念地回家見寶貝女兒,只是一抬眼正好瞧見了殿內的沈放,不免有些好奇。
「這位倒是面生。」
「是在卿的五子名叫沈放,朕見他武藝了得,便收在身邊當差。」
林暮海瞭然地點了點頭,「難怪臣瞧著與陛下眉眼有些許相像,原來是與平陽郡王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景帝微微一愣,抬頭看了沈放一眼,心底升起些許歡喜,之前有人奉承說太子像他,但具體要說哪裡像就說不出來了。
他也都安慰自己,是兒子像母親,如今方知不過是自欺欺人。
唯有沈放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等到林暮海走後,景帝立即關心起沈放臉上的傷,「昨兒聽李御醫說想到了醫治的法子,可是試過了。」
「今日用藥。」
「李御醫出自苗疆,不僅醫術高明,還善於鑽研技藝,他既開口說藥成,自然是真的,很快你便不用再戴著這面具了。」
景帝很激動,甚至有些失態的去抓沈放的手。
沈放卻適時地往後避了避躲開,伏地謝恩,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景帝只能失望地收了回來。
「朕這沒什麼事了,你去治臉要緊。」
他答了聲是,便躬身退下。
而這一幕全都落入了周意禮的眼中,她每日都會來給景帝送湯藥,更不是第一次發現陛下對沈放的親暱。
已經超越了伯父對侄兒的喜歡,那眼神她只在陛下看太子的時候瞧見過。
她進宮的晚,那會宮內就只有太子一個,別的嬪妃不是生不下來就是懷不上,直到她的孩子掉了,她才相信有的人母子緣就是差,便不再強求。
難不成其中真的有隱情,她得尋個時間見一見沈厲州。
周意禮心裡掛著事,給景帝餵藥也是心不在焉,夫妻兩相伴十多年,卻苦於年歲相差,他又是帝王,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很難交心。
即便說話,也都是些場面話,景帝問了幾句關於太子以及後宮的事便困了。
「朕這幾日喝了藥都容易犯困,也不知是不是屋裡的香太濃了……」
周意禮給他整理被角,順便扶正枕頭腦袋,手指就碰到了個冰涼堅硬的東西,心口一跳。
她剛剛看到過,是林暮海鬆開的兵符,但他們君臣說話她便退出去了。
按理來說,兵符既然送來了,肯定是要小心收起來的,陛下為何要將兵符枕於枕下,他是在害怕什麼嗎?
等周意禮神色凝重的出了養心殿,方才閉眼睡下了的景帝又睜開了眼,混沌的目光中透著些許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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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這醫治的法子是下官翻閱醫書所得,先前也找了類似傷痕的小太監試過了,有九成的把握能成,但過程有些痛苦,您千萬得忍一忍。」
沈放褪去了衣衫,坐在一個灌滿了藥湯的木桶之中,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摘去,露出了滿是猙獰傷痕的半邊臉。
他聞言淡淡地應了聲,他最能忍的便是疼痛。
李御醫的小徒弟給沈放的臉上鋪上了厚厚的膏藥,那膏藥顏色腥綠味道也很難聞。
等藥敷完之後,便見李御醫從櫃子下抱出了一個陶罐,開啟蓋子,裡面竟然是好幾隻蠍子。
沈放自小翻看的書多,外加景帝提到了苗疆,知道許是用什麼蠱術,見此也神色不變。
蠍子可是毒物,不慎被蟄會中毒身亡,這將屋內守著的小太監嚇得不輕,渾身顫了顫,整個人都在往後縮。
「你們都出去吧。」
小太監們立即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沈大人好似不怕。」
「不過小蟲罷了,何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