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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甚至天真地想,是不是不喜歡了便不會難過了。
但閉上眼又會浮現出沈放教她寫字,揹她下山,帶她騎馬的樣子。
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她彷彿像是過了一輩子那樣長。
在認識沈放之前,她是個很膽小怕疼的人,磕破一點皮家裡都要讓她含根參才放心,她每日要做的事,就是躲在幽閉的深閨裡數著日子等死。
認識他以後,林湘珺才知道人為了活下去可以多堅韌。
她願意去冒險,願意去做曾經想而不敢的事情,這都是沈放帶給她的。
她發現自己好似能理解沈厲州的心情了,喜歡這個事情確實是不講道理,更是由心不由己的。
正當她彷徨無措之時,她推窗看到了沈放,那一剎那,她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義。
「你怎麼出來的,這會宮門不是落鎖了嗎?」
他沒解釋,只是舉著腰間那塊明晃晃的腰牌,她便明白了,是景帝給他的。
「那,那你進來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又是如何避開人進來的?」
這次不等沈放開口,她就聽見了一聲喵嗚,在沈放的腳邊趴著一隻小白貓。
七七性子野,不如雪球那般黏人,時常一整日不見貓影,她也習慣了,故而今日沒瞧見它只以為它是又出去晃悠了。
沒想到竟然是個小細作,偷偷把人帶進來了。
林湘珺像是有問不完的話,一個接一個,沈放也沒有半分不耐,認真地聽她說。
今晚的月色尤為明亮,而她的眼眸比月色還要璀璨。
林湘珺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暈暈乎乎地就像是在做夢,一個甜蜜的夢,不然怎麼會看到心心念唸的沈放出現在面前。
她不敢讓自己停下來,她害怕她不說話了,夢就會醒了。
在她第三次舔了舔發乾的下唇,沈放終於忍不住地抬了抬眉,「再說下去,恐怕全府的人都要聽見了。」
他停頓了下,眼裡帶著笑意又道:「生辰禮還要不要?」
而後就見屋裡那個小姑娘,怯生生地看向他:「我,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你出來,我便告訴你。」
這怎麼出去啊,春喜她們就守在屋外,她若這個時候出去,才真是要被全府都發現。
她的所有想法恨不得都寫在臉上,沈放輕笑出聲,「從窗子,翻出來。」
「不行,太高了,我害怕。」
窗子在她的床榻邊,其實不算很高,剛好到她胸前的樣子,但這個高度她如何能翻的出去。
「別怕,我在這。」
他說這話時,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俊美的猶如畫中仙人一般。
許是外頭的沈放太過誘人,她一時沒忍住誘惑,搬來了榻前的矮凳,一咬牙踩了上去。
期間發出些許響動聲,屋外的春喜聽見還來問了一句。
「娘子可是起了?要不要喝點茶水。」
「不用,我在同雪球玩呢,你們誰都不要進來。」
還好她的脾氣向來古怪,今兒又悶悶不樂了半日,春喜便當她是在鬧脾氣,也沒多想,「小廚房還熱著鍋子,娘子若是餓了,記得喊奴婢。」
等屋外的人都走遠了,林湘珺繼續她的翻窗大業。
她先是踩在錦凳上,再踩上旁邊的書案,就剩下最後一步了,只要跨過去就能跳下去。
林湘珺的雙手攀著窗邊,她的手心都在冒汗,她雖然不怎麼守規矩,但也沒幹過這般離經叛道的事,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這時,沈放從樹下緩慢地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
沈放比她高很多,往日她只能仰望他,這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