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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人忠君愛國之心,孤自然清楚,方才孤還與令愛遊園,母后很是喜歡蕭娘子,這次便讓她多在坤寧宮住幾日。」
聽到蕭瀾月的名字,蕭太傅的面色果然一凝。
他是個聰明人,立即聽懂了沈厲州的暗示,言辭也不似方才那般激烈了,恭敬地俯身行禮:「瀾月不懂事,多謝殿下費心照顧了。」
沈厲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說什麼,大步地出去了。
等太子離開後,鍾國公又重新囂張了起來,可不管他如何挑釁,蕭太傅都視若無睹,安靜地坐著未再發一言。
一直到天色暗下來,有人來說陛下醒了,他才起身拂袖而去。
出門後,第一時間找到了沈放,到了無人之處,開頭第一句便是,「陛下如今疑心太子並非他與皇后親生,你在御前千萬要當心,在你的身世揭曉之前,陛下絕不能出事。」
蕭易方步步為營多年,又怎麼可能被鍾國公幾句話逼得口不擇言,方才只是為了掩飾,他聽來的這樁驚天秘密。
之前景帝想到沈放的身世可能作假,由此想到了鍾皇后突然的早產。
她那一胎保得很不順,好幾次險些滑胎,明明如此危險,她還要出去遊園實在可疑。
他前幾日派暗部,私下去探查當年鍾氏身邊伺候的宮人。
皇后摔倒早產乃是大事,那會伺候的人都被發落了,死的死殘的殘,他本不抱希望,沒想到一番探查下來,還真的找到了當年的一個宮女。
她說皇后生產那日,她先是聽到小孩的啼哭沒了,而後看到國公夫人鬼鬼祟祟地提了個籃子從偏殿出去。
她還以為小皇子沒保住,可隔日便聽說孩子活下來了,只是有些身上不好。
倒是隔了一個月,聽說鍾家少夫人的孩子沒保住。
她不過是個粗使宮女,沒被當年早產的事所牽累,反而活了下來。
那暗探又去查了當年的少夫人,也就是如今的國公夫人,才知道她生產後也是內外皆換了一批人。
多番尋找,終於尋了個活口,證實當年少夫人提早一個月就生了,至於孩子去了哪,又為何對外要將臨盆的時間晚說了一個月,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聽了這事,急火攻心這才昏迷不醒。」
「如今朝中眾臣皆以太子馬首是瞻,兵權也在鍾家姻親的手中掌控著,若太子真的不是皇室血脈,陛下就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也絕不能讓旁人看出絲毫破綻來。」
這可真是諷刺極了,景帝疼愛了將近二十年的太子,竟然不是親生的。
沈放簡直要笑出聲來,可他也知道蕭太傅說得對,若是此刻讓太子黨羽的人察覺不對,順勢逼宮造反也未嘗不可。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蕭太傅的眸光閃了閃,到底還是帶了些許懇求地道:「小女少不更事,目光短淺,若有何處得罪了郎君,還請郎君看在老夫的份上放過她。」
蕭瀾月有沒有見沈放他不知道,但她喜歡沈厲州,便是大錯特錯。
之前押寶沈放那是他看不慣鍾家把持朝政,如今為了血統,蕭家也再無回頭的餘地。
「太傅忠心,我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與太傅生出嫌隙。」
短短的一句話,蕭太傅的後背卻已然濕透了,經過最近和沈放的接觸,他才知道自己原先錯得離譜。
他妄圖控制一條潛龍,如今龍已出淵,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俯首臣稱。
景帝是在隔日午時醒來的,雖然是醒了,但還是臥病不起,朝事全都交給了太子,病榻前則由皇后等人輪番侍疾。
林湘珺自己都是病人,本是可以不用來的。
可她擔心姨母會吃不消,又聽說沈放也在榻前伺候,想著既能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