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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對郎君不敬,您若想教訓他,奴才有的是法子。」
「不過是個跳樑小丑,又何須急於一時。」若只是想讓他死,他又如何能活到現在,不過是時候未到,還要借這草包的手做些事情。
「那,此事您真的不管嗎?」
楊意倒覺得這是個好事情,畢竟林湘珺是皇后太子那一派系的,若沈放真的對林湘珺有情,到時收拾皇后,難免會心慈手軟。
女色總歸會誤事。
他想著沈放不清楚這些派系間的恩怨,便小聲地為他解釋。
「您還流落在外的訊息,恐怕不止蕭大人知道,那邊也會有所察覺,他們擁護太子,定會對您下毒手。不如趁此機會挑起林家與郡王家的矛盾,咱們也好從中取利。」
可沈放卻沒有搭理他的話,只掃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寒意將楊意壓得抬不起頭。
楊意立即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沈放這是厭煩了,趕緊閉了嘴,他怎麼忘了呢,不會叫的狗慣是會咬人。
他不敢再多說話,小心謹慎地跟著他身後。
等到沈放再停下步子,他才發現已經到了林湘珺的屋外。
「娘子,娘子!五郎君來了,說是要求見,您見是不見?」
林湘珺膽子小,被那夢嚇得燒了一宿,昏昏沉沉地睡到了晌午,好不容易喝了藥才退了熱,這會心情平復了些,就聽說沈放來了。
她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想起夢裡他剜肉的模樣,恨不得鑽進被窩裡。
而且方才他不是讓人來傳過訊息了,說要約她明日去花園,既然是有過訊息了,為何還要親自來一趟,是怕她不去嗎?
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般,「不見不見。」
春喜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林湘珺那可是眼巴巴地要去找沈放,沈放不見她就賴著不肯走。
好不容易沈放找上門了,她怎麼又不肯見了?
但不管如何,總歸是要聽娘子的,春喜應了聲就要出去拒客,沒想到林湘珺又從被窩裡探出了腦袋。
「等等,你就說我病了,不是我不想去見,我就是真的去不了。」
春喜笑著說好,要扶著她躺回去。
可她一躺下,就忍不住地想,她都已經得罪了沈放,若是不去見他,豈不是將他得罪的透透的了。
瞬間渾身一個哆嗦,趕緊喊住春喜:「不行,替我更衣,我要去見他。」
說著等不及地掀開被子跳下了床,好似有虎豹在背後追她一般。
沈放在花廳等著,茶水和點心很快就上來了,一看便是她的喜好,一兩茶一兩金的大紅袍,宮內特製的點心。
包括這溫暖如春的居室,她所在的地方便如夢中桃園,不論外頭風吹雨淋,都與她無關。
這樣的生活,可真叫人厭惡又膩煩。
不知等了多久,林湘珺才裹著厚厚的衣衫來了,不知是不是病了的緣故,她今日瞧著沒了往日的精氣神。
整個人瞧著蔫蔫的,就連看他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水亮亮的。
「五哥哥,你怎麼來了?」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還帶了些許…小心翼翼。
她總算是知道怕了。
沈放收回目光,心中本該是愉悅的,可這會卻半分都笑不出來。
「有事。」
比起林湘珺不識好歹往他身上撞的模樣,好似這會怯怯的樣子更叫人討厭。
他將手中的茶盞往案桌上一擺,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
將本就草木皆兵的林湘珺嚇了一跳,險些從椅子上掉下去,緊緊抓著扶手,一雙大眼睛四下亂看,就是不敢看沈放,彷彿他的面具上已經染滿了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