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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遂的年月，他是她栽下的第一個跟頭。

曠日持久，無可奈何。

她轉頭看著奶奶雪白的頭髮，很好奇自己以後到了這個年紀，還會不會想起二十多歲時愛過的男孩，想起這一段自我排遣的少女心事。

那時，她會不會也平靜地和自己的小孫女講起往事，像談論天氣和溫度那樣輕鬆。

&ldo;初初‐‐&rdo;小侄女趴在二樓陽臺，大聲喊她。

她漢語講不好，總是發音奇怪，何翹楚回頭伸手招呼她，小傢伙便轉瞬消失在窗戶，一會聽著屋子裡&ldo;咚咚咚&rdo;的腳步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捧著一懷抱的零食跑過來。

她把零食堆在腳邊，像只猴子似的爬上何翹楚的懷抱。

倚靠著奶奶，懷抱著小侄女，何翹楚在新年交匯的時節感受著生命的傳遞。

她摸著小侄女軟軟的細碎的頭髮，農曆新年到了，而關於2018年的一切，在時光無可回頭的腳步裡，永遠被拋在了身後。

再見啦，我的男孩，我25歲全部的喜怒哀樂。

好與不好，生命的體驗，一併笑納。

&ldo;初初‐‐happy new year！&rdo;

稚嫩的童聲響起，小侄女把零食袋子拆開，肉乎乎的小手，舉著薯片塞到她嘴裡。

&ldo;happy new year&rdo;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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