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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商少行挑眉:“你說什麼?你在街上險些被馬車撞到?”
“額……”
紅繡窒了一下,道:“都過去的事兒了,我不是什麼事都沒有?況且我身旁明裡暗裡那麼多人護著,出不了什麼問題的。”
見商少行鳳眼眯著,顯然還是不快,紅繡道:“韓氏的繡娘現在何處?趁著今兒個有空,我去將抽絲和補花的要領傳授給他們。”
說到正事,商少行也不在糾結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點頭道:“我也得去整理賬目,看看去與二叔談生意的人回來了沒。還有,那麼一大筆料子可能要從各地先後運進城裡來,我還需命人去找個適宜存放的地方。”
紅繡點頭,“能者多勞,三少爺辛苦了。”
商少行白了她一眼,眸光之中含水瀲灩,顯得格外誘人,讓紅繡心裡頭又是撲通一跳,暗罵商少行為何生的如此妖孽,且妖孽之勢有愈演愈烈之勢。
紅繡與商少行的計劃完成的非常順利。商崇宗花了商府財力的三成去做這比大生意,紅繡卻只用了這三辰數目的不到一成便將所有料子攥在手裡。
二院那邊死氣沉沉,就連給語蝶小姐議婚事的事情都被擱置了。老太太整日裡長陰天,商金氏在她跟前表演綵衣娛親也是提不起興致的。畢竟二房這邊算是栽了,還是栽了個如此大的跟頭。
正當商少行與韓氏的掌櫃的商議如何運作之際。紅繡則是在廠房的廂房中辦起了“學校”,親手傳授“抽紗繡”和“補花繡”。
在南楚國的繡娘眼中,紅繡簡直是個傳奇一般的存在,畢竟不是隨隨便便哪一個繡娘,隨身用的都是“閉月天工針”,更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技藝和創造力,將破爛的料子化腐朽為神奇。
抽紗繡的原理很簡單,考研的是繡孃的基本功,構圖,配色,創意,以及細心的程度。要隨著布料上大小不統一形狀各異的損壞來設計圖樣,所以每一個圖案又都是珍貴的,因為是與眾不同的。繡娘們才學習一天,便已經對紅繡刮目相看,為之信服了。
聖臨三十三年二月二十一,紅繡一大早便被丹煙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洗漱,更衣,上妝上頭面。梅妝則是盡責的將雪蓮羹和人參湯端來給紅繡做早餐。
“小姐,怎麼瞧著你進補沒有耽誤,但身上卻是不長肉的?”梅妝站在紅繡身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丹煙為紅繡舀了一大勺雞湯填上,道:“你瞧著哪家的小姐如咱們小姐似的日理萬機?那院兒的藝嵐小姐和語蝶小姐,整日除了拈酸吃醋便是吃零嘴兒閒磕牙,什麼時候做過正事了?”
“拈酸吃醋?”紅繡回頭,奇怪的道“他們兩個有什麼閒醋可吃的,左右是表姐妹。看在二嬸的面上,語蝶小姐也不會對藝嵐小姐如何的。”
梅妝將太后賞賜的紫金白玉的梨花簪為紅繡扶正,才笑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府裡頭的人都在傳語蝶小姐喜歡咱們三少爺。”
“噓”
紅繡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丹煙更是白了梅妝一眼,道:“這小蹄子,上來混勁兒了說話都不走腦子。咱們三少和語蝶小姐是堂兄妹,同宗的,又如何能成就好事?傳了出去,好聽的說你是在編排主子,難聽的,八成還有人誣陷在小姐的身上,這樣的話你在外頭可千萬說不得。”
梅妝點頭,紅著臉道:“我原也是知道的,剛才是我的疏忽了。”
“無礙的,對了,梅妝去將姬公子送我的火狐斷比甲取來。”
“是,小姐。”
梅妝領命離開,紅繡放下白瓷的小碗,回身來到妝奩近前端坐在錦杌上,看向鏡子中的人。
這個年代的銅鏡打磨技術並未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鏡面上如今模模糊糊,想要看清楚五官,要麼去水盆裡對著看看,要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