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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繡不會彈琴,中國的古典樂器她一樣都不會,但宛月姑娘如詩如夢的琴音,仿若能將她帶入一種虛無的意境中去。猶豫的旋律帶著孤傲,帶著期待,數不清的惆悵涓涓流淌,如泣如訴。直直勾起人心中最柔軟的那個位置摩擦,似乎要酸澀出淚水一般。
紅繡陶醉的閉上雙眼,腦海中隨著低泣的琴音,閃過的是前生的父母親人,閃過的是今生已經死去的連翹,在這陌生的異時空,她步步為營,日日小心,每每夜深人靜只是,有的只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
此際,她突然發現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似乎能與宛月彈奏的節奏相合,雖然斷句有些不同,曲調與現代所聽的完全迥異,但那種孤寂的意境,和對未來生活的隱約希望,能夠全然融匯到其中去。
紅繡忍不住在心中默唸,宛月彈奏第一遍她隱約記住了一些曲調,只在心中默默吟唱,當第二遍時,一支全新的明月幾時有,已經能低低的從她口中唱出。待到第三遍,紅繡已經能唱的流暢。
所有的過程,紅繡皆如著迷一般,並未發覺自己在做些什麼,她看著窗外的煙火,眸光並沒焦在任何一處,從來不多的音樂細胞倒發揮了作用,將一種淡淡的離愁,淡淡的孤獨,以及對未來生活深深的期待,完全融入了宛月的一支琴曲中去。殊不知身旁的三人,都在驚豔靜默的望著她。
宛月才學過人,琴藝無雙,這首自創的“明月曲”是她每次接待客人必彈的曲目,在聖京城教坊中也是廣為流傳。她也曾試著為其填詞,但總是添補不順,若詞不好,到底是汙了曲子的意境,所以明月曲的詞一直空缺著。
但現在,宛月清冷的心激動起來,看向紅繡再不復剛才的鄙夷,而是得遇知己的興奮。
第四遍彈完,琴聲戛然而止,商少行與姬尋洛似乎還融入在意境之中無法自拔,宛月已經激動的起身,來之跟前拉起紅繡的手道:“紅繡姑娘好才學,方才你唱的那首詞,能否寫給我看?”
紅繡一愣,猛然回過神來,看到宛月眼中期待的光芒,不自覺的赧顏起來,怪就怪宛月的琴彈的太好,竟讓她不自覺的剽竊了蘇軾的名作。
“那個,我……”
“紅繡姑娘,方才的明月曲是宛月所創,正缺你的那副詞,若姑娘能將此詞贈與我,宛月必有重謝。”
第一卷 為己籌謀 第一百三十一章偶得“閉月天工針”
第一百三十一章偶得“閉月天工針”
紅繡心下更加尷尬,人家宛月姑娘是真正的“作曲者”,她卻是個“剽竊者”,有心說出實話,說這首詞也不是她做的,又怕商少行和姬尋洛追問出處,無奈只好尷尬的點頭。
“既然宛月姑娘喜歡,這首詞贈於你也好,只是紅繡的幾筆字拿不出手,不如我來口述,你來記錄?”她雖說在少年宮學過幾年書法,可照比正兒八經的古代人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可不想寫出來獻醜。
宛月欣然點頭:“好,紅繡姑娘隨我來。”
二人掀珠簾來至裡間,宛月坐於書案之後,丫鬟詩琴幫著研磨。
宛月執起羊毫筆,抬頭望向站在一旁的紅繡。
紅繡略一沉吟,緩緩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愧是官家小姐出身,紅繡低頭瞧著宛月一手漂亮的蠅頭小楷,心中相當羨慕崇拜,暗想自個兒回頭也要好好練習練習書法,免得遇到需要寫字的場合,她的幾筆字拿出來讓人笑話。
她如是讚歎旁人,旁人卻也在讚歎她。
商少行與姬尋洛皆為性子瀟灑的世家公子,才學過人。紅繡每一句吟出,他們都會細細咀嚼。說到“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他們似乎看得到在諸葛府中掙扎而出,憑一手繡藝青雲而上人前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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