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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東方醫術?一說起這個，我想起曾經陪過一個朋友去做針灸，白花花的皮肉傷扎滿銀晃晃的針，一想到這，我就覺得膽怯，但在艾瑞克的鼓動下，還是拾起勇氣去了。

頭髮花白、穿著唐裝的老先生拿了一個四方的小墊子託在我手腕下面，然後把手指輕輕地搭在我的手腕上，他垂下視線，半天沒有動靜，眼眸深邃幽黑，我恍惚感覺他是靈魂出竅去了某個遙遠和神秘的地方。

他看了我的瞳孔，觀察了我的舌頭什麼了，反反覆覆檢查了很久，才開始寫藥方。

我小心翼翼地問，&ldo;請問我是生了什麼病嗎?我為什麼一直掉頭髮?而且最近總覺得沒有精神。&rdo;

老先生孤傲地抬了抬眼睛，&ldo;掉頭髮是因為心思過重，勞心過度。&rdo;

&ldo;我就說吧。&rdo;艾瑞克在一旁插嘴。

我瞪了他一眼。

老先生慢悠悠地繼續道，&ldo;不過你精神不好和掉頭髮沒什麼關係。你臉色不好，腳步虛浮，神情渙散。這是縱

欲過度。&rdo;

我愣住，&ldo;什麼?&rdo;

老先生正經危坐，嚴肅極了，&ldo;你得節制房事。不然後果堪憂。&rdo;

我：&ldo;……&rdo;

&ldo;查爾斯……&rdo;

&ldo;查爾斯?&rdo;

&ldo;查爾斯查爾斯。&rdo;

我裹緊被子，轉過身，悶聲道，&ldo;別睡我這。&rdo;

艾瑞克的聲音透著委屈，&ldo;我又不做什麼……&rdo;

&ldo;都是你害的!&rdo;

艾瑞克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ldo;人類政府和黑王都沒能讓我們反目，結果，我們居然被幾搓頭髮和一個老醫生挑撥離間了。&rdo;

我笑出聲來。

艾瑞克頗為鬱卒，&ldo;都一大把年紀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rdo;

我冷哼一聲，&ldo;你比我好到哪去?&rdo;

艾瑞克：&ldo;不一直都是我在看顧著你嗎?&rdo;

我：&ldo;說什麼呢?你開始在瑞典時不都是我補貼你嗎?還有後來，住在倫敦的時候!&rdo;

艾瑞克：&ldo;我有一箱子黃金，都夠用到下輩子。你覺得我真的需要你照顧?&rdo;

&ldo;那你幹什麼一直留在我身邊?&rdo;

艾瑞克不說話。

我忽然想到一個事情，&ldo;對了，你是什麼時候&l;回來&r;的?我說的是……那個你。&rdo;

緘默許久，艾瑞克才躊躇著回答，&ldo;回紐約之後，那回你拒絕了我之後，我一個人在外面，發燒，醒來之後就有了兩份記憶。&rdo;

我深呼吸，&ldo;……你這個大騙子。&rdo;

床突然陷下去，艾瑞克從我背後抱上來，&ldo;你不也是個騙子。那時還裝作不記得我來騙我……&rdo;說著，他語氣一轉，帶著得意，&ldo;幸好我聰明，早看出來你在騙我。&rdo;

我轉過去看他，&ldo;你怎麼看出來的?&rdo;

艾瑞克：&ldo;我那時同你談話，一邊偷偷讓艾瑪對你用心靈感應探你心思，她說從你心裡想的斷定你應當是失憶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