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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人怎麼樣？還好吧……」

「據說是死了。」

「這種玩笑可不好開！」

「沒開玩笑，當時我確認了好幾遍，各種資訊都表明，就是那個蕭樂，真的死了，被一輛汽車撞飛好幾米遠。」

……

路海腦子裡嗡嗡作響。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同學們沒有湊過來調侃，而是遠遠地聚在一起，小聲小心的談論。

他像個空殼子一樣回到家裡，忽略掉訊息裡孟甜給自己的問訊，換作以往，他一定會珍重再珍重的作出回應。

他扒拉出許久沒用的q，找到蕭樂，顫抖的發出一個訊息：『在嗎？』

1分，5分，10分，1小時，1天……7天過去了。

杳無音訊。

路海還是沒能緩過勁兒來。

或許是蕭樂解除安裝了q也說不定呢。

他自我安慰著。

然後，他在買東西時遇到了許科。

許科高中時和他關係很好，大學頭兩年也都聯絡著，後來才慢慢淡了的。

神不知鬼不覺的，路海問他：「你能聯絡上蕭樂嗎？」

許科一怔，眼睛突然就紅了。

「你他媽……你什麼意思？」

路海心底騰起不安：「沒什麼，聯絡不上就算了。」

他垂下眼簾，沒注意到許科揮過來的拳頭。

「你他媽人渣！」

路海捂著臉，無措的看著許科，路邊聚集了幾個人，詫異的望著他們。

許科也意識到這點，推搡著路海，來到一個人少的巷子。

許科盯著路海的眼睛，表情十分駭人：「你給我說說，為什麼要問起蕭樂？」

「聽到一些風聲。」路海道，「只是來跟你確認一下。」

許科突然明白了什麼，他一身氣勢都沒了，頹然的耷拉著身體：「原本不想告訴你的，畢竟你和她關係沒到這個份兒上。」

路海眸光動了動，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許科道：「去世沒多久，幾個月而已，你可算是清淨了。」

「你說……什麼？」路海聲音抖得不像話。

「你又不喜歡她，幹嘛裝出一副心如刀絞、失魂落魄的樣子？」許科嗤笑，「擔心沒有那麼一個人再執著的喜歡你？可別了。」

他和路海、蕭樂都是初中同學，原本跟兩個人關係不相上下的好。後來，許科明顯是偏向蕭樂多一些，因為心疼好哥們兒那麼痴心不悔。

路海沒有錯，他不喜歡蕭樂這一點，沒有任何毛病可挑。

只是，看到路海得知蕭樂死訊的反應時，許科突然就起了無名火。

他想替蕭樂出一口氣，只要路海更痛苦一分，他覺得另一個世界的蕭樂可能就會更釋然些。

許科又道：「你別看她平日裡開心的像個沒心沒肺的傻子，其實家裡頭糟心事多了去了，父母離異，後爸還是個暴躁的傻逼，她努力的賺錢獨立，很不容易的，也就擱你面前才能像個正常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你這種人，有哪裡值得她喜歡的。」

許科沒說上幾句，就看到路海抖著肩，哭了。

沒有聲音，眼淚卻迅速的把衣襟打濕了。

許科突然沒了「報復」的興致。

說白了，他很沒有立場。

「算了，看你也那麼可憐，就……」許科抓了抓頭髮，莫名煩躁。

「她的墓在哪兒？」路海抬頭望著他，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我想去看看她。」

許科一噎。

這小子，他真的搞不懂路海究竟在想些什麼，究竟把蕭樂當成什麼。

不像是喜歡，卻又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