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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還是蠻意外,原來當一切繁文縟節都過去後,一群貴婦人圍坐在我的身旁,不是優遊阿諛,也不是談脂粉敘家常,她們相當高雅,在雅緻的庭榭裡,擺起了筆硯紙墨,難道準備題詩作賦?如果真這樣,她們成功了,成功的刁難上了這個她們眼裡看上去恬靜,卻相當平凡的“寵妃”。
蘭夫人似乎相當為難,她是主人,這樣明顯帶有參比性質的遊戲,肯定為難了她的貴客,她對我的笑容裡始終有著抱歉。“娘娘,脂玉軒那裡可以開宴了————”她在給我下臺。可是,堂堂王朝御妃怎麼能來了就吃呢?沒見人《紅樓夢》裡的元妃娘娘,回趟孃家可是一路又作詩又作畫的,那才是皇家氣質!我不怪這群嬌滴滴的夫人小姐們玩這個雅趣兒,想想也無可厚非,想那榮賢妃一看就是個才女型的美人兒,她的出身環境一準是好這的。
淡淡地微笑,我搖了搖頭,“既然都擺上了,讓我見識見識各位夫人小姐的才情,也是好的。”
“娘娘說笑了,您榮寵正隆,想必才情一定高軒過人,讓臣婦們領受領受,才是我們最大的榮幸!”這話,可是甜裡裹毒哦,高軒過人?如果一會兒發現才情一般,那這小道訊息就會傳成,“這煬娘娘完全是以色侍主,禍水一個!”可得好好看看這位語調頗有些傲氣的佳人,這麼“恭敬”的“欺負”我,是讓她哪兒受委屈咯?
這一細看,真是驚為人天啊,絕色佳人,絕對的絕色!那話怎麼說來著,手如齲�瑁�羧縋���烊珧�櫻�萑琊����錐昝跡�尚�毀猓�濫顆鎢狻���淙凰�恍Γ�簿�換崮敲礎吧釙欏鋇乜次遙�墒牽�鞝司���鋈巳銜��兇矢裾餉窗療��
“姑娘謙虛了,不知姑娘擅長何類手書,行何體?”我以為她要寫字咧,誰知————
“回娘娘,宸藍小姐行畫兒是京城一絕,她今兒個特意準備為娘娘書畫一副。”旁邊一婦人欠身回答。我卻獨只聽了這名字,宸藍?宸修媛的妹妹,那個豔壓群芳的宸家二小姐?呵!這可熱鬧啊,這裡是榮家,有宸家的小姐,就不知這在場的,有沒有酈德妃的孃家人啊,這後宮之爭真是如影隨形啊!
心裡無趣兒地想著,面上,卻是嫻靜的微笑,我點了點頭。就說過,我煬煬絕對是那種人來瘋,你們斗的越兇,俺們越沉靜,決不浮躁,決不張揚。我總記著那句話,笑到最後,笑著最甜。
優雅大方地向我稍稍欠身,只見這位宸藍小姐行至案旁,左手扶袖,右手抬筆,著墨,運腕,有如行雲流水般飄逸流暢。恩,看得出是個從小就刻苦行畫的好孩子,瞧那全神貫注的神態,那運腕的力道,那著墨的分寸————不一會兒,一隻矯健的飛龍躍然紙上,濃淡相宜,栩栩如生,威嚴而不失飄逸,這隻龍畫的很大氣!
“小女子獻醜了,此龍亦奉我主!”優雅地欠身,好一個“此龍亦奉我主”,既有男子的英氣,又有女子的嬌柔。我突然想,要是玄讞真看著眼前這尤物,會動心嗎?
“娘娘,不知,皇上在您筆下是什麼形象呢?”原來,話在這裡擱著呢。天子就是龍,以為已經被你畫著了,我就掰不出別的了嗎?尤物同志,你小看煬煬了啊!
依然淡定的笑著,我突然起身,身旁,我的老嫫嫫無亭連忙扶住了我。今兒個出門涉及飲食,玄讞覺得讓個老嫫嫫跟在身邊放心些。暗地裡,把一直捏在手裡的骷髏墜子遞給無亭,我微笑著朝她搖搖頭,從容地雙手背後走至案旁。
提起筆,我習慣地在下巴上磕了磕,打定主意後,沉著下筆。臉上,始終漾著愉悅的笑
不一會兒,停了筆,放回原處,我依然揹著雙手,有些頑皮地小退了一步,“我也獻醜了!”待兩個宮女兒扶起畫兒展示給眾人時——————很滿意,我看到她們非常一致的目瞪口呆!呵呵,那上面,是隻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