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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了吧!”
“喲!宸妃妹妹覺著咱這宮裡還不夠熱鬧,急著給這兒添喜呢!”
“瑗修容拿著我打趣兒吧。咱皇上自登基以來,一直操持政務,這及笈禮是一年又省一年,現兒個天下榮定,也該為聖上充充後宮了,怎麼是急著添喜呢?”
“瞧宸修媛這話說的,好似我阻著這喜事似的。咱這後宮當然得充充了,只是,聖上勤政省了這幾年的節禮,多少貴族女子挨個兒等著待選呢,幾年一齊湊上來,怕是挑不齊全,何不今年也省了這及笈禮,就從往年裡的挑,今年的留著明年一道兒,都不耽誤,豈不更周全?”
“恩,我覺著瑗修容這話著理,光今兒個一年,又委屈了往年那些姑娘,若全來了,怕真挑不周全。”聽不全明白她們說的什麼“及笈禮”,可大致也知道無非就是利用這個形式為皇帝“選秀”。看著有趣,酈德妃開了口,看來是站在瑗修容這邊兒,或許,這根本就是她的授意。看那宸修媛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可是看樣子,她還準備對著幹到底。
“這話雖著理,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是一年禮成當年,這樣豈不是壞了祖宗的規矩?”
“那依著宸娘娘這話,咱皇上省了這幾年,就是壞了幾年的規矩?”這話毒,拿著皇帝來繞她,擺明著陷她個“大逆不道”嘛!
“我哪裡說皇上來著,你這是”果然,宸妃急了,這話可接不得!
“好了!”這局面,可不只有那老太后收拾?只見她輕聲一呵,算是制住了她這些個各個兒難招呼的兒媳婦,全悶悶閉了嘴,她老人家卻氣定神閒地瞟向一旁那個臉色蒼白,卻美的象畫兒一樣的女人,“榮丫頭,你說呢?”原來,這個一直以來都半聲不吭的主兒,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病秧子”榮賢妃啊。難得一見啊,這可是宮裡的另一位權貴,兩夫人其二也,可得好好“拜膜拜膜”。
我的眼光打量著她,她的眼光卻也瞟向我,幽幽起聲,卻宛若黃鶯出谷、乳燕新啼,“‘及笈禮’起源於南方,煬煬是打南方來的,問問她吧!
卻是把這個“繡球”拋向了我!睜大著眼睛,我一下子呆住了,卻不是因為這個“繡球”,而是她喊我“煬煬”?!如此親暱,又是如此疏遠!我第一次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渾渾噩噩地支了聲,“那就都選唄!”一錘定音,全場愕然!只是,那榮賢妃淡定的過分了!
人要是倒黴,喝水都會塞牙;把一個幸運的人扔進海里,他會銜著一條魚爬上岸來。擱著這一群女人堆裡,俺只有認倒黴的份兒!
“既然,既然這麼著,就依了煬寶林,都選了吧!”懿旨一下,我再次被湧向暴風雨的中心。
“都選了吧!”這話多折中啊,兩邊都不得罪,卻怎麼象全得罪了呢?瞅著她們各個兒怨恨的眼,我是真納著悶,後來,才算搞明白,原來,事情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複雜著呢。
四月,滿是春意,處處跳動著生機,滿目柳綠滴紅。在這樣一段曼妙美好,風月無邊的日子裡,又有多少爛漫的貴族少女步入成年,她們的“及笈禮”會在同一個地方舉行,那就是這雕欄玉砌、金碧輝煌的梵寧皇宮。因為,成年的同時,她們也必須接受一個男人的挑選,或是永遠伴隨在他的左右,鎖在這“寂寥清秋”的深宮,或是,被指給其它貴族,成就一段段或歡喜或悲涼的姻緣。當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被深宮高牆牢牢鎖住的一片天地裡,真是一個男人驕縱淫逸、殘害良人的屠場,也是女人們爭權奪勢、邀媚爭寵、自相殘殺的戰場,更是她們埋葬青春、生命和生之希望的墳場。這裡,她們想盡方法,耗盡神思,鬥盡心眼,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酈德妃為什麼處心積慮地希望今年的“及笈禮”選往年的女子,而獨獨介意今年的女子參選?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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