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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像是兩顆暗夜裡的寒星有些虛弱地道:”那樣只是讓更多的家庭步我的後塵,我已厭倦了這種生活,不想再看著有大多的人為我死去。’ 彭連虎一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蔡傷一眼,冷冷地問道:“哪你就不想報仇了嗎?難道你就想讓你的家人白白的死去了嗎?”
蔡傷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一衝刺痛,但聲音仍保持那種不慍不火的樣子道:“我想想得要命但我不可以因我自己的仇恨私心會害了更多的人,那將會有更多的孤兒寡母斷腸摧心。”
‘這不應該是在戰場上飛揚跋扈的蔡傷。“彭連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審視著那似乎平靜得不興半點波紋的蔡傷沉聲道。
“這的確不是在戰場上飛揚跋扈的蔡傷,那個蔡傷已經在一個月前的戰場上死了,其實生命無所謂生,無所謂死,人總會改變的,每一次改變。人總會失去一些或好或壞的東西,那也是一種死的方式。”蔡傷強壓著心頭的悲憤,平靜地道。彭連點呆了片刻,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黯然地道:“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
‘當你參與戰場上那種殘酷而帶血腥的殺我之後,而曾與作出生入死之人一個個倒下去,唯剩你一個人活著的時候,你便會明白。“蔡傷掩飾不往愴然地道。 ’你是在騙人”彭連虎有些激動地將雙手搭在蔡傷的肩頭,定定地望著蔡傷 ‘這是沒有必要騙人的我活過來了這不知是有幸抑或不幸只有在死亡的陰影剛剛離去之時,才知道原來生命是這般美好,本來這個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好好地享受生命付予他們的權力,可是他們卻是因為某些人的私慾因為某些人的仇恨,而被剝奪了本來應該好好享受的生命這是何等的殘忍和悲哀?我不相信慧遠大師的’然則禍福之應,唯其所感,感之而然,古調之自然,自然者,即我之影響耳,於夫主宰,復何功哉I‘的《明報應論》(註解:這句話是晉代佛學大師慧遠《明報應論》中的語句,他把報應的主宰者由“ 天”轉移到作業者的“心”,把受損的主體轉為作業者本身,這種說法是印度的而不是中國的、)但我卻相信生命是美好的,親人更需要人去珍惜和愛護,與其將仇恨掛在刀鋒之上,使來去的親人和朋友失去享受生命的機會,不如將愛和祝願抹在手心去讓未死的永久和朋友享受更多的愛,因此,我不想再捲入這種永無寧日的血腥之中、’蔡傷平靜得像一位佛學禪師一般淡漠地道。
彭連虎不禁聽得痴了,他想不到一位縱橫沙場、威震兩邦的大將軍及殺人無數的武林高手卻會有如此深切甚至於佛家的思想。
那你準備去哪裡呢?‘彭連虎不知怎的,心頭竟然多了一種失落的感覺,有些傷感地道。
‘天下很大,處處烽煙起,沒有哪裡真的有靖節先生(指東晉陶淵明,在陶淵明死後,人稱之為’靖書先生)所說的世外桃源,不過。無論哪座山林都習以往上很多不沾烽火的人,我有手有腳,不會餓死過些平淡的日子應該不成問題、“蔡傷有些幽然地道。
我南朝山明水秀之地甚多,蔡將軍何不去我南朝呢?“彭連虎仍想勸說道。
我生在北朝,不想離開自己的故地。畢竟我仍算是北方土地的主人之一,你不必勸我我會去太行山找一處安靜的山谷,那是我的出生之地。長於斯死於斯才是我的好終結。‘蔡傷淡淡一笑,卻有些慘然地道。
“太行山?‘彭連虎低呼。
蔡傷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我去拜過死去的親人,便會起身大行,太行山脈連綿數千裡,絕對容得下幾個生命。”
‘你還要去正陽關?“彭連虎驚道。
“不錯,北朝之中,我的敵人很多但我的朋友也有,便是爾朱榮親來也不一定能將我留下。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我仍活著。”蔡傷平靜地道。
彭連虎臉色微微一變道:“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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