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1/4 頁)
“世情粉薄擾清夢,夜半弦驚落魄人,問世間情為何物?公子,後面還有嗎?”那嬌小得恰到好處的朱唇輕輕啟開,吐出一串仙樂般美妙的盧音,將蔡風從幽思之中拉了回來。
蔡風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剛才只不過是一時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謅,倒叫小姐見笑了,這下面並沒有句子,最後一句不過是一時感嘆之語而已。”
“公子請坐,秋月為公子倒杯茶!”那美女優雅而溫柔地道。
蔡風卻有著一種極願聽從吩咐的感覺,很自然地坐了下來,口中卻道:“謝謝小姐的關心了。”
“公子似乎很拘束?”那美人緩緩地坐下,淡然地望了蔡風一眼,悠悠地說道。
蔡風苦澀地笑了笑,道:“的確有一些,我在想,天下可能沒有人能夠在我這種情況下而不拘束。”
“哦,那是為了什麼呢?”那美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地問道。
“自然是因為小姐,沒有任何凡人與天仙在一起面對面地坐著能夠不拘束,因為這讓我老覺得任何語言、任何表情、任何動作都像是出了錯一般。”蔡風聳聳肩苦笑道。
“是嗎?”那美人不由得有些想笑地問道。
“小姐看我像是說假話的人嗎?”蔡風反問道。
“或是你說的假話比較高明,我不知怎樣揭穿罷了!”那美人露出了難得的一笑,便若是千萬束鮮花在同一時間綻放一般,將蔡風看得呆住了。
“公子請用荼:”秋月似有深意地輕聲道,卻將蔡風的魂給拉了回來。
蔡風不由得乾笑一聲,望了望秋月眼中那不屑的眼神,心中冷了半截,卻依然道:“這個世界上其實也沒有什麼不是謊言,命運也同樣是撒謊,但只要是無法揭穿的謊言往往便只能算是實話抑或真理,小姐既然如此說,我自然不算是說謊之人嘍!”
“我聽六福說你傷得很重,可是我聽公子的話卻讓人無論如何難與一重傷之人聯絡起來,看來公子真的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哦。”那美人優雅地道。
“我將人看作兩部分,精神和肉體,受重傷的是我的身體,而我的精神卻依然不受束縛,這也是減少痛苦的良藥,我不能展翅高飛,我的思想,我的精神卻可以翱翔天際,可跨越亙古,或許這隻對現實的一種自我安慰而已。”蔡風正色道。
那美人和秋月全都訝然,顯然對蔡風的話很驚奇。
“公子的話真叫瑞平耳目一新,只是瑞平不能明白,人的精神怎可能和肉體分割開呢?身體上的痛苦,怎會讓精神鬆弛而遠翔呢?”那美人道。
蔡風心中暗付:原來你叫劉瑞平,果然人如其名。不過卻淡然一笑,吸了口氣,道:“人的思想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惟一能限制自己思想的只有自己的思想,我們可以完全放鬆自己,讓自己的思想任意想象,而精神卻是受思想的支配,這樣甚至可以讓思想完完全全地超逸身體之外,達至極遙遠之處,正若人在夢中不會感受到肉身的痛苦一般,在夢中,自己可以是花是草,可以是鳥,那是一種真實而虛幻的境界,當初莊周不是有夢蝶之說嗎?也許我們今生的肉身也只是另一種形勢的夢,苦惱、煩悶皆緣自心起,我只要不將注意力聚中到自己的身上,自然便不會感到身體的痛苦了。”
劉瑞平竟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似乎幽遠到遠遠的天際,空洞之中貯滿了憂鬱和無奈,似乎對蔡風的話有很多的感觸。
“小姐似乎心事重重!”蔡風試探地問道。
劉瑞平扭頭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有些淡漠地問道:“你說精神和肉體上的痛苦可以分開,但若是精神上的痛苦,又該如何將它拋開呢?”
蔡風不由得呆了一呆,卻不知道該如何回道。
“我知道你也無法回答,相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