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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衣料隨著男人的動作不輕不重地擦過她的一半身子,耳側的碎發微微晃動,熟悉的清冽木香充盈鼻息。
陳松北乾脆利落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往後掰,聲音一改往日的鬆散平靜,低冷中帶著絲啞意,「跟著你?」
絕對力量的壓制下,男人的半邊身子頓時癱軟下去,他哀嚎著直喊疼,嘴上卻一點不願吃虧,「對啊,怎麼了?你他媽誰啊你,多管閒事。」
陳松北微眯了下眼沒說話,手上的力度又加大幾分,男人的額頭直冒冷汗,半點勁都使不上,疼得五官都開始扭曲,求饒道,「錯了錯了哥,不敢了,你趕緊放開,手要斷了。」
南楠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陳松北,震驚之餘又有些不知所措,但男人哀嚎的聲音已經引得不少人的目光都往這看,想著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南楠定了定神上前扯了下陳松北的衣角,湊到他身邊小聲說,「走吧我們,我沒事。」
陳松北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南楠那小心謹慎的眼神讓他心裡莫名的煩躁,倏地把那人甩到了一邊,男人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後腦勺撞到牆面發出咚得一聲悶響,他捂著腦袋想繼續罵罵咧咧,卻又在感受到陳松北凌厲的目光後被迫噤聲。
陳松北直接拉著南楠的手走到了酒吧外。
期間南楠跟他說了聲謝謝,但陳松北似乎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並未回應。
南楠也不太明白陳松北氣從何來,或許是嫌她事情太多,花一百塊錢點首歌還要替她解決這麼一個麻煩。
但她其實也不想的。
在南楠的內心深處,她其實一點一點也不想讓陳松北看到今天這種場景,在穀雨這一年多的時間,這種事情的發生並不在少數,她能保護好自己也應付得來這些流氓無賴,但她沒辦法接受自己狼狽的樣子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陳松北面前。
無論是最開始的相親還是之後有意無意地交談,南楠都盡力地想表現出自己現在過得不錯,生活也沒有很糟糕,雖然和陳松北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她可以在任何一個人面前示弱,唯獨在陳松北面前不行,她需要在這個人面前保留一份驕傲。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那裡半天沒說話,最後還是陳松北先打破了僵局,他轉過身看著南楠低聲問她:「南楠,我之前一直想問你,你高中畢業以後不是去了國外的音樂學院進修嗎?」
南楠脊背一僵,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含糊道:「是啊,怎麼了?」
不等他回應,南楠又開口,語氣生硬,又莫名帶了點倔強,「是誰規定從國外留學回來就不能在酒吧唱歌了,什麼了還搞職業歧視啊。」
陳松北有些無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南楠,穀雨確實不適合你,我剛剛在車上和你說的話,你可以在考慮一下,我開給你的薪資絕不會比穀雨給的少。」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紮了南楠的心,她整個人突然尖銳得像個刺蝟。
「不用了。」她冷下臉側過身子,「我在這裡做得挺開心的,剛才的事情也只是一個意外,還有,陳松北,我們兩個現在只是協議上的關係而已,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權衡利弊,不需要別人來教我,你越界了。」
話說完,空氣中是窒息的沉悶壓抑。
大約是受不了這種讓人煎熬的氣氛,南楠轉身推開酒吧的大門往裡走,「我一會兒還有工作,可能要很晚才能結束了,你先回家吧。」
作者有話說:
歌詞擷取自《你看到的我是藍色的》- 李霄雲
第8章 雲泥 這人哪都不好最不好的就是嘴碎
一整個晚上的演出,南楠全程心不在焉,詞忘了幾次,搶拍搶了幾次,索性合作的樂手都是老搭檔,救場救得也快,沒出什麼大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