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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都行。”她對男人絕對放心。就她目前這點姿色,倒貼幾百人家都不見得願意劫呢。
“行,有點長進了,兩三年前還什麼都聽爹媽的。”
“總長不大就好了!”頹然感慨。人才十七八,心已經七八十了。
“唱歌去吧,我以前還真沒發現你這點本事,就知道你畫得好,想不到還會唱歌。”說著話點燃一支菸,將窗子搖下一條縫接著說到,“剛剛在飯店沒聽夠,趁有機會合作一把。走,去南三環吧。”南三環是當年D城風月場所的聚集地,歌廳林立,遍地野雞。
“不去!亂七八糟的。”
“放心,沒人會把你當‘雞’,除非那人眼瞎了!”他上下打量著她,隱忍一笑。
“姥姥!不願意去‘雞窩’,覺得不乾淨。”新興行業生意火暴。連她這樣的高中生也知道那地方聲名狼籍。
“全面消毒還不行嗎?咱自己家的地方,啥時候想唱啥時候去。”那歌廳開了有幾年了,生意還不錯,一直沒捨得頂出去。
“那個‘雞頭’一直幫你照看著?”顏如玉那副懶散的神情很象個品質不良的男孩子。
“呵呵。”他沒再多說,重新發動了車子向燈紅酒綠的城南駛去……
雖然不是週末,南三環的生意還是很火。在那個年頭,“小姐”還沒貧賤到站在街上拉客,**是有錢人的專利,象徵著高檔生活。小姐身價高貴,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一水兒的東北美眉,張嘴閉嘴都是一口大茬子味兒。
歌廳門外的土路上並排停著幾輛豪車,顏如玉那時還不懂得什麼是車輛品牌。跟在聶大掌櫃身後進了歌廳,與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小姐對視一眼,不由感覺到一陣緊張和侷促。
坐在最前排的小姐年齡彷彿不小了,雖然濃妝豔抹依然遮不住鬆弛的老態。“雞頭兄”迎了上來,跟聶琛熟落地攀談了幾句,熱情地將老闆和老闆的表妹送進了一個音響不錯的房間。沒再多問,對於這個表妹的身份絲毫沒有懷疑。
歌廳點歌也是筆錄式的,桌子上擺著紙和筆,寫好了一排要唱的歌名就讓服務生幫忙給放音師送過去。
顏如玉非常喜歡唱歌,即使連唱幾個晚上也不會感到疲憊。情緒異常亢奮,用現在的話說——稍稍有點嗨!
聶琛過痛了情歌對唱的癮,什麼《心雨》啊,什麼《相思風雨中》啊,但凡會唱的都唱了個遍。喝了口茶水,忽然扒在顏如玉的肩膀上說:“我要是光聽歌不見人,肯定覺得唱歌的女人長得特別漂亮,你唱歌不只是用嗓子,是用感情唱,聽得我滿腦子幻想。”
“趕問是罵人還是表揚?”是說她唱得好,還是說她長得慘不忍睹?
“怎麼想就怎麼說,不是罵人也不是表揚,就是一種印象。”他起身將脫下的外套掛在牆邊的衣勾上。
“聶琛,我到覺得你斯文了不少,至少不會再出口成髒!”她也給出了眼下的印象。
“叫哥!聶琛是你叫的嗎?我走了兩年回來,你就不認這個哥了?”往她身邊挪了挪。
“沒你這麼當哥哥的!走也不說一聲!”她憋了兩年的火氣終於發出來了。
“高考之後出了事兒,差點把命丟了,你看我這手——”他揚起腕上一處深長的傷疤,“小命丟了半條,差點成了殘廢。我爹趕回來把我接走了,成天讓我跟在他身邊。他知道我媽管不了我,怕我跟這兒再惹出什麼禍。”嘴裡咬著支菸,沒點火,“我在這兒莫名其妙地掉進了一汪混水,認識的人太雜。我走後不長時間,一起玩的那些傢伙幾乎都進去勞改了。”
“那可真得感謝你老爹,不然你丫大概也在裡面蹲著呢!”她相信他有勞改的潛質。
“呵呵,差不多。”抿嘴一笑,輕輕揚眉,“家裡有電話嗎?給我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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