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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忍心相嘲,到底得意地笑了片刻,才問道:“解語姑娘呢?”
樓小眠道:“聽聞雍王……許從悅已經無事,我讓她回去了!”
木槿傻眼,“啊!”
樓小眠端過茶,也不敢多喝,只抿了一口潤了潤乾澀的唇,方道:“皇后,她本就是許從悅的姬妾。昨日……是我逾矩了!”
木槿哭笑不得,“若你喜歡,逾矩又如何?我瞧著從悅根本不是真心待她。醉霞湖之事,就是以她壽誕為名目鬧出來的。若非有我維護,她能保得住這條小命?”
樓小眠微微欠身,“臣替她謝皇后援手之德!”
木槿失笑,“這都替她謝我了,果真不把她當外人呢!罷了,幸虧她也沒什麼名份,如今從悅獲罪,他的姬妾另作安排也無可厚非。”
說到底,花解語地位太低了。
若非她是皇帝所賜,連許從悅自己都可隨手將她送人。
木槿不認為花解語配得上她宛若天人的樓大哥,但如果樓大哥喜歡,她無疑會是最能為他分憂的解語花。
低眸瞧見樓小眠腰間,正扣著她遣人送的那枚和合如意羊脂玉佩,綴了淺黃色的如意結,垂著長長的流蘇。緩緩行動之際,流蘇輕拂於玉青色的衣衫間,如暮日晴空那嫋嫋縈纏的一縷淡煙。溫潤清淡的玉佩光澤轉動,宛若明月初升,曳出流麗卻不張揚的柔和輝芒。
樓小眠凝望著她,笑意如那玉佩般柔和溫潤。
“我從未曾把她當作尋常歌妓。”
木槿忙道:“嗯,在樓大哥心裡,精於音律的都是知己,不論是我,還是解語姑娘。”
想當年,她冒冒失失潛到他府上,一支琴曲已能讓他輕易折服,連來歷都不問便收留住下,從此以摯交傾心相待,直至後來拼死維護……
樓小眠聽得她話裡話外對自己的信賴,愈發欣慰開懷,柔聲道:“皇后於音律一道悟性極高,遠勝解語。只是皇后太懶了,太懶了!白白浪費了這絕佳天資!”
木槿聽得他前半句甚是得意,待聽得後半句卻不由悻然,揉了揉自己鼻子。
樓小眠便笑出聲來,居然抬起手,也捏了捏她鼻子。
木槿怔住。
樓小眠卻已起身,自顧去倒茶喝。
木槿臉上有些作燒,但見樓小眠若無其事,不由暗笑自己多心。
她笑道:“樓大哥,既然大夫吩咐少喝茶,也只潤潤嗓子就夠了吧?卻不知這回你得養到幾時才能恢復。若得你相助,皇上應該可以少費些心思。”
樓小眠聽得她話中有愁苦之意,微覺詫異,問道:“是不是邊疆戰事又有變故?皇上近日過來的少,只說交戰甚烈,也未曾聽他提過具體情形。”
木槿道:“你病得半死不活,好容易撿回條命來,他怎敢再拿那些瑣事煩你?放心,皇上應該能處置好。”
她禁不住看一眼窗外開闊的天空,撫摸著自己高隆的腹部,嘆道:“若我不曾有身孕,此刻便能奔赴北疆,應該能幫上忙。”
聯合五哥,一起布兵行陣,共御強敵……
於她並非不可能。
那些本就是她自幼所學。
或許真正到了戰場,她的表現不會遜色於任何久經訓練的大將。
樓小眠眸光幽幽一閃,柔聲問道:“真出事了?且說來聽聽。臣身體雖病弱,但這裡大約還沒問題。”
他指了指自己頭部,含笑看著她。
木槿素來信任樓小眠,甚至猶甚於信任她自己,再不疑有它,遂將慶南陌、蕭以靖相繼中計並折兵損將之事說了。
她道:“皇上原來猜疑是我五哥那邊另有內情,但現在看來,無疑有內賊暗中操縱了這一切。皇上前兒以張珉語為欽差前去晉州徹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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