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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拂玉卻抑制不住地笑了笑,阮棠綾,阮家,她悄悄試探了那麼多次,果然與她所猜無異!
阮肅帶著阮棠綾隱居在京城十六年,想必也是很不容易的。
秦拂玉看著庭前的草,一片一片幾近枯黃,黃得有些蕭瑟,竟突然湧上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愴。
都是離家的他鄉人,她秦拂玉離開,也是十六年整。
阮棠綾還有個爹,可她,什麼都沒有。
也許這些年阮棠綾過得是普通人家一日三餐粗茶淡飯麻布粗衣的日子,而她錦衣玉食窮盡奢華,可那些冷冰冰的繁華,又怎麼比得上尋常的溫馨。
不知足吧,但畢竟,阮肅的初衷,也和她有關。
……
此刻身在書房的季微明還不知道陸尋風給阮棠綾送書,季東已經派出去查探訊息的人已經回來,說那些突然去西郊的姑娘,無一例外地在十里鋪子的時候都去過杏月樓。
杏月樓的胭脂水粉首飾琳琅都是全京城最名貴的,連宮裡的妃子都時常託人捎點兒貨色,價格自然不菲,去杏月樓的,大多也是京城名門望族之後。
這樣的一群人,突然去西郊作甚?
“杏月樓發生了什麼事?”季微明握著兩顆玉滾故作深沉。
“似乎是夫人落水的那一刻前後,杏月樓的老闆娘突然說十里鋪子開張前杏月樓之前那坐鎮的寶貝龍鳳呈祥金簪連夜派人護送進京,路過西郊的時候突然弄丟了,老闆娘懸千金尋那對金簪,且放出話說派人守在了西郊,東西絕不會離開那裡。所以一群人哄圍去了西郊。”季東回答。
季微明蹙眉不解:“都是大家閨秀,哪怕龍鳳呈祥金簪萬金難買,也不至於讓一群姑娘結隊去西郊,是老闆娘慫恿的?”
“本來是隻有些路過聽聞的人去了西郊,後來人多了有人出來攛掇,跟風的也就多了。”
季微明猛然拍了桌子站了起來,和季東對望一眼:“杏月樓有問題!”
“屬下這就去查!”
“等等!”季微明喊住了季東,“我親自去。”
如果真的丟了龍鳳呈祥金簪,一切都是偶然,那便是天不亡阮棠綾;若是有人買通了老闆娘故意攛掇人過去讓阮棠綾自救,那麼杏月樓背後也一定有秘密。
“會不會是……”季東左右想想,“阮大爺?”
“不知道。”季微明一時把握不準,但既然是去杏月樓,想著白天送給阮棠綾那廉價的簪子,“我去喊棠棠。”
杏月樓那麼多名貴珍寶,總有一件能讓阮棠綾喜歡。季微明不是個節儉的人,倘若阮棠綾真說喜歡,就是整個杏月樓,他都必須得承包下來。
彼時阮棠綾正在看陸尋風送來的新畫本,不過兩個時辰季微明又過來了,她差點兒以為季微明發現了她的新書。
匆匆忙忙藏起來開啟門,季微明滿面春風地看著她:“棠棠,咱們再出去一趟?”
已過酉時,太陽早早落了山,天色暗了下來,空氣中帶著點涼意。阮棠綾不知季微明何意,但不是因為畫本的事,頓時鬆了口氣。
季微明的疑心頓起:“棠棠,你是不是瞞著我幹了什麼事?”朝著屋裡張望幾眼,阮棠綾頓時關上門跳了出來。
“走啊!”故作輕鬆,挽起季微明的胳膊問道:“去哪?”
“杏月樓。”季微明走得愜意。
阮棠綾愈發不解,莫非是白天十里鋪子沒逛,所以要逛夜市?
沒看出來季微明是個愛逛街的人啊!抬頭看滿天繁星璀璨,反而遮住了月光的黯淡,一縷長髮飄了下來,阮棠綾輕輕將長髮綰到耳後,給了季微明一個燦如玄天星空的皎潔笑容。
季微明剎那間腦海一片空白,便好似這星空下,唯有一人的笑容,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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