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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聽完一臉嬌羞,眼裡便有媚光流動,恢復了淑女本相,再也不說話了,用牙籤挑著楊桃,吃了起來。
送阿萊到一千零一夜上班後,慢慢開著車在海門大街上游蕩,還不到九點,我不想回家。大街上燈火輝煌,汽車魚次流動,道路兩旁的霓虹燈閃爍,人行道上有人擺著一溜式樣各不相同的鞋子叫賣,間隔著不時有三三兩兩的阻街女搔首弄姿,勾引著過往的行人。一幅繁華平靜的景象。海門地處西南一隅,原本是一個風光還可以的縣級城市,被開放為特區後,四面八方的人帶著種種的夢想蜂擁而至,以為這是一個遍地黃金的地方。現實卻是殘酷的,即使是遍地黃金,也不是每個人都揀得起來的。於是海門小偷猖獗,那叫賣的鞋子就是順手偷來的,賣偷來的二手鞋也算海門一景啦。而那些十七八、二十左右歲的女孩,在發現辛苦打工一個月,僅僅會賺來一點吃飯和租房錢,甚至連脂粉錢都賺不來的時候,看著別人穿紅戴綠,吃香喝辣,享受著社會豐富的物質生活,又有都少人會堅守著清貧?多少人經受不住誘惑,走進了人肉市場。姿色好的被人包了二奶或是進了桑拿、夜總會等高階場所,中等的進了*,姿色稍差的便是街邊的這些阻街女郎,往往三五十元錢便可做一場交易。
物質豐富的時代,尊嚴就會廉價。
我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隨車流也不知走到哪裡,忽然一輛麵包車從快車道打橫截過來,我一驚,緊急剎車,瞬間腦海裡想到了在剛才牛排店閃過的,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的那個認識的人,郭起。
不錯是郭起,後背馬上泛起一陣涼意,危險。
麵包車停下,車門一開,跳下來四條大漢,拎著砍刀、短棍,直奔我的車而來。
媽的,還真是衝我來的,我一刻不停的將車門鎖鎖死,掛上倒擋,就倒車,“砰”的一聲撞到後面車上,撞開了一段距離,一打方向盤,換前進檔,將車開到了快車道上。
四條大漢迎面衝過來,砍刀、短棍全衝著車猛砸猛砍,還大叫:“下車。”
我也管不了車子會不會撞到他們,一加油門,衝了過去。
四個大漢見車奔他們開去,四散躲開。其中一個大漢在一側順手抓住車門,試圖拽開車門,被車子一帶,摔倒在地。另一個大漢見我衝出包圍,把砍刀惡狠狠的扔過來,砍刀擊破後面的車窗,掛在車窗上。
我不管不顧,踩著油門,加速而去。來到了附近的祥禹派出所,我開車直衝進派出所院內,確認那幫人沒追來,才心神稍定,下車報警。下了車,看著後車窗還在晃動的砍刀,我覺得後背涼颼颼,才知道後背已被冷汗溼透了。
警察問了情況,馬上派人到出事地點查勘,四個大漢和麵包車早已無影無蹤,連點痕跡都沒留下來。我打電話給阿勇,叫他帶兩個朋友來接我,我就在派出所等他。警察提取了砍刀,拍了照片,做了筆錄,還問我得罪過什麼人沒有。我說沒有哇。我知道即使告訴他們是郭起乾的也沒用,郭起又不在現場,砍我的四個人早已跑掉,警察是幫不了什麼的。
此時我已經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明白了趙雷為什麼把名酒櫃臺丟酒一事,讓楊遠找我來查,他們可能早就知道是郭起乾的,但他們惹不起郭起。陰謀就在這裡,讓我這個不知根底的人去查去處理,查出來得罪人的是我,受報復的人也是我;查不出來也可趁機打擊我一下。好個一石二鳥,借刀殺人之計。我這個傻瓜還自以為聰明,認為把事情處理得面面俱到哪。關鍵是楊遠在這裡面究竟扮演了什麼腳色?想到這我從心底泛起了一陣涼意。
直到阿勇帶了兩個朋友來了,我才敢叫他開車載我回家。路上阿勇直說要找人報復郭起,我沉默不語,不置可否。
郭起是小腳色,對不對付他是小問題,問題是郭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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