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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去找人;就瞧見季平寒和張遇奎就在另一邊杵著,而季平寒手裡還拿著疊資料在翻看。
一切都很平靜。
季平寒聽到動靜,抬起頭瞧向傅徵天:“醒了?小朗去廁所了。你靠著人家睡了那麼久,估計人家半邊身體都麻了。”
傅徵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季平寒讓張遇奎把自己推到傅徵天身邊。
甥舅倆四目相對,目光都很銳利。
季平寒先開口:“你立威的手段太簡單粗暴。”
“我很喜歡小朗說過的幾句話。”
“什麼話?”
“既然可以直接碾壓過去;玩那麼多花樣幹什麼?”傅徵天目光裡帶上了幾分寧向朗式的譏諷;“對某些腦容量不夠、看不清形勢的傢伙來說,越是簡單粗暴才越有震懾力;你跟他們玩委婉?他們理解不來。”
季平寒:“……”
他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兩個傢伙:到底是自家外甥帶壞了寧家那小子,還是寧家那小子帶壞了自家外甥!
寧向朗“放水”回來時手臂還有點不自然,顯然是跟季平寒說的一樣,被傅徵天靠太久了,隱隱發麻。見傅徵天醒了,寧向朗自自然然地招呼:“我們去吃點東西,順便給季叔他們帶一點。”傅徵天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他說道:“也好。”兩個人相偕離去。留在原地的季平寒若有所思。傅徵天不知道自己跟寧向朗的關係在首都那邊已經被自家爺爺“若有所思”一遍,現在又被自家舅舅“若有所思”一遍,只差沒被兩個長輩蓋上個“大有問題”的戳。他領著寧向朗去了傅氏。
傅氏的最高層採光非常好,由於傅麟不能適應太高的地方,所以一開始就屬於傅徵天。
傅徵天對最高點永遠情有獨鍾。
寧向朗跟在他身後看著西州的夜色。
即使是一無所有的時候,他面對傅徵天這一類的人也不能畏怯過,正由於他的“傻大膽”,“回來”前才能夠爭取到那麼多的機會。
現在他站在傅徵天身邊,他是傅徵天的朋友——而且幾乎是唯一的朋友。他清晰地感受到要變成那樣的人,到底需要經歷些什麼——需要比別人忍受更多的孤獨、需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需要比別人更早接受“終將失去”這個結果……“記憶”中那張冷峻到不近人情的臉,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時間雕刻出來的。
寧向朗沒有提傅麟的病情,而是回到桌邊翻了翻擺在桌上的行程安排,說:“明天有個區級會議是傅叔要出席的,你看是你去還是季叔去好?”
所謂區級會議就是在西北地區召開的大型協商會議,經過十年的發展,如今的傅家已經成為西北地區的經濟支柱之一,這種級別的會議當然不能缺席——本來傅麟還打算親自到場以示重視的。
傅徵天當然不會忘記這個,他閉上眼沉默片刻,睜看眼睛時眼底映照著窗外橘黃色的天穹。
半餉,他轉過身看著寧向朗說:“明天的會議,我去。”
寧向朗打電話找來傅徵天的秘書,那是個三十三歲的女人,姓何,在接到電話後馬上就趕了過來。像是連在家都穿著正裝一樣,不出十分鐘她就趕到傅徵天的辦公室,從衣著到妝容都打理得一絲不苟,連一根翹起來搗亂的頭髮都找不著,整個人看上去端莊嚴肅得像個老學究。
何秘書工作能力很強,更重要的是很忠心。傅徵天幫何秘書家解決過很多麻煩,也幫何秘書解決了離異時的糾紛,何秘書幾乎將對自己兒女的感情全部轉註到傅徵天身上。
即使將來傅徵天跟何秘書那雙兒女對上,何秘書肯定也是站在傅徵天這邊的——當初那一樁婚姻,讓何秘書放棄大好的前程當了個家庭主婦;同樣也是那一樁婚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