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20(第2/3 頁)
就是沈鳶派來刺探敵情的。
隨風理直氣壯:“主子,眼看著也要季考了,咱們不能洩露軍機啊。”
他心道狗屁的軍機。
見那叫憐兒的小姑娘不過十二三歲,還是一片混沌的孩子氣,便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近前來。
頗有些好笑地問:“怎麼,你家公子怕我偷偷讀書習武?讓你來打探?”
憐兒不說話。
隨風便訓她:“你曉不曉得自己是誰家的人,平日裡都是吃得誰的飯?怎的胳膊肘朝外拐呢?”
憐兒猶豫了一下,乖乖點了點頭。
卻又搖了搖頭。
卻說:“今兒是讓我來瞧瞧您……是不是不舒服的。”
“所以才走得近了點。”
往常憐兒都是在門口遠遠望一眼燈火就跑的,才不敢跑到這前院來。
他怔了一怔。
哪還不知道那小病秧子是疑心他,又忍不住關心他。
倒不自覺有些耳熱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自覺又想起輕輕按在他頭上那隻手。
想了一會兒,倒起了些興致來,便示意隨風抓些銀錢過來。
那憐兒不知所措地瞧著他,也不敢接。
隨風便將那銀錢放桌上。
他懶洋洋說:“回去就告訴你家公子,我已睡下了,這邊兒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勸他早點兒睡,知道嗎?”
憐兒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他又用筆桿子敲了敲桌,半是玩笑說:“收著拿去買些點心吃,每晚照常到院子口,自有人領你過來。”
“每日記著點兒你家公子幾時入睡就醫,說了些什麼跟我有關的話,也好好記著。”
憐兒不敢收,也聽不懂。
隨風便道:“就是反間計,要你兩面做奸細,好好瞧著點兒沈公子。”
又道:“憐兒,你這已是侯府的叛徒了,可得曉得戴罪立功的道理。”
這小姑娘父母皆是侯府人,也不曉得自己怎的就做了侯府叛徒,迷迷糊糊讓隨風嚇唬著應了,又受了桌上的賊髒,小聲說:“那這事兒……也不能同公子說?”
隨風恨不得戳
她腦袋:“都說了奸細奸細的,你若說了,哪還叫什麼奸細。”
憐兒諾諾應了。
他瞧了隨風一眼,心道別管隨風理解成什麼樣,反正人已教明白、事兒辦成了就是了。
他忽得又想起一事,令隨風退下。
自壓低了聲音跟那小姑娘說:“你家沈公子素日燻過香的物件兒,挑個不打眼不值錢的送來。”
小姑娘懵懵懂懂瞧著他。
他尋思著沈鳶房裡頭好些香囊香球的,都是讓那侍女混著藥燻的,雖與沈鳶身上的氣息不大一樣,卻總是能睡得香甜些。
先頭沈鳶送回來那件斗篷讓他汙了,總得用些別的物件兒頂上。
小孩子也知道銀錢好,憐兒偷偷摸了摸懷裡的銀子,高高興興點了點頭,跑了。
待隨風也拿著信出去了,他便懶得讀書了,倒是隨手抽出一張紙來胡亂勾勒。
竟勾出一副衣衫半解的美人圖來。
國子學裡教畫,他還得過博士的誇獎,說他頗有靈氣,只是在這上頭不甚用心。
誰知此刻卻不知不覺畫了一個多時辰,畫中人伏身在錦緞綾羅之間,衣裳堆疊在手肘處,卻只畫出了小半個精緻的脊背,連一分顏色也無有,只線條變幻便見豔色。
他依稀知曉自己畫的是誰。
也分明曉得自己不該畫出這樣的東西來。
他素來恣意任性,在京中走雞鬥狗、無法無天之事不知做了多少,也從未覺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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