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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只寫”酒店”,聰明人多想一步,當然會弄錯嘛!”我
仰靠在椅子上不好意思的踢著酒桶。
“噯噫!噯噫!”他又舉手,又頓足,又嘆氣,忙得了不得。
“這樣特別,天下再也沒有另外一家”殘儀館酒店”,還不好嗎?”我又說了
一句。
他一聽,抱頭叫了起來,“還講,還講,天啊!”
全街的人都在笑,我們丟下錢一溜煙跑掉了。
這叫━━“酒家誤作殯儀館━━不醉也無歸。”
人在度假的時候,東奔西走,心情就比平日好,也特別想吃東西,我個人尤其
有這種毛病,無論什麼菜,只要不是我自己做出來的,全都變成山珍海味。
“豐夏”賣的是葡萄牙菜,非常可口,我一家一家小飯店去試,一次吃一樣,
絕對不肯重複。
有一天,在快近效外的極富本地人色彩的小飯店裡看見選單上有烤肉串,就想
吃了。
“要五串烤肉。”我說。
茶房動也不動。
“請問我的話您懂嗎?”輕輕的問他,他馬上點點頭。
“一串。”他說。
“五串,五━━”我在空中寫了個五字。
“先生一起吃,五串?”他不知為什麼有點吃驚。
“不,我吃魚,她一個人吃。”荷西馬上說。
“一串?”他又說。
“五串,五串。”我大聲了些,也好奇怪的看著他,這人怎麼搞的?
茶房一面住廚房走一面回頭看,好似我嚇了他一樣。
飯店陸續又來了好多本地人,熱鬧起來。
荷西的魚上桌了,遲來的人也開始吃了,只有我的菜不來。
我一下伸頭往廚房看,一下又伸頭看,再伸頭去看,發覺廚子也鬼鬼祟祟的伸
頭在看我。
彈著手指,前後慢慢搖著老木椅子等啊等啊,這才看見茶房雙手高舉,好似投
降一樣的從廚房走出來了。
他的手裡,他的頭上,那個吱吱冒煙的,那條褐色的大掃把,居然是一條如━
━假━━包━━換━━的━━松━━枝━━烤━━肉━━。
我跟荷西幾乎同時跳了起來,我雙手緊張的撐住椅子,眼睛看成鬥雞眼了。
茶房戲劇性的把大掃把在空中一揮,輕輕越過我面前,慢慢橫在我的盤內,那
條“東西”,兩邊長出桌子一大截。
全飯店的人,突然寂靜無聲,我,成了碧姬芭杜,大家快把我看得透明瞭。
“這個━━”我嚥了一下口水,擦著手,不知如何才好。
“瑪黛拉鄉村肉串。”茶房一板一眼的說。
“另外四串要退,這不行,要撐死人的。”
不好意思看茶房,對著荷西大叫起來。
大家都不響,盯住我,我悄悄伸出雙臂來量了一量,一百二十公分。
我的身高是一百六十三,有希望━━一串。
那天如何走出飯店的,還記得很清楚,沒有什麼不舒服,眼睛沒有擋住,就是
那個步子,結結實實的,好似大象經過閱兵臺一樣有板有眼的沉重。
松枝烤肉,味道真不錯,好清香的。
人家沒有收另外四串的錢,不附上了一杯溫檸檬水給消化,他們也怕出人命。
有一年跟隨父親母親去梨山旅行,去了回來,父親誇我。
說∶“想不到跟妹妹旅行那麼有趣。”
“沿途說個不停,你們就歡喜了啦!”我很得意的說。
父親聽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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