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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九響,輕描淡寫的舉措下,已把內力,玄功、準頭、快捷等亡乘技藝,表現得既瀟灑又驚人,其功力深厚程度,委實使東方朗好生心驚,自慚不逮!
吳天才收起他的“九幽鬼斧”“九天神弓”,向沈宗儀抱拳笑道:“沈兄,薄藝或能驚俗眼,荒疏不敢騙名家,小弟弄斧班門……”
沈宗儀不等吳天才再往下說便搖手笑道:“吳兄不要這等謙虛客氣,你這‘鬼斧神弓’手法,已足令人驚佩,只不過在最後弓弦第九響時,用力欠勻,把小孔穿得比其餘八個,稍大一點,位置也左偏分許,不在中央,這些小瑕庇談不上‘荒疏’二字?”
吳天才笑道:“沈兄法眼無差,這種情況是因為……”
沈宗儀攔住了他的話頭,介面微笑說道:“我明白其中道理,這是由於東方郎君的‘神木迫魂令’,乃‘南荒鐵木’所制,質量太堅人重,墜落極速,有點來不及拽弦所致,若換常物,在空中多留一剎之間,吳兄便有把握,處理得十分圓滿的了!”
吳天才縱聲狂笑,握住沈宗儀的手說道:“沈兄,難怪你我在途中一見,意氣交投,你的確是我生平唯一勁敵,也是我生平唯一辭書!”
吳天才的功力驚人,沈宗儀的眼力驚人,他們惺惺相惜的這一把臂狂笑,卻使得那位“青木郎君”東方朗的心中,添了一些惆悵寂寞,起了一種“武林原應推新秀,未必龍頭屬老成?”之感!
在他們笑語聲中,東方朗拾起那九片碎木,向吳天才笑道:“吳大俠,東方朗行走江湖以來,這‘神木迫魂令’,還是第一次碎於外人之手……”
吳天才“哎呀”一聲,趕緊抱拳說道:“吳天才一時失態,尚請東方郎君,多加寬宥……”
東方朗擺手笑道:“吳大俠不必在意,這‘神木追魂令’雖毀,仍有用處,我發現只消略加改制,便是使我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時常可引起警惕的紀念品呢!”
話完,把九片碎木,疊在一起,於距離尺許處,張口一吹,便使碎木上目力難見的髮絲小孔,變成了米粒般的透明較大洞穴,並含笑說道:“吳大俠請看,這九片碎木用線一穿,豈不就是個極為別緻的項圈麼?”
東方朗在所練“乙木真氣”上,也露了一手,同樣地使吳天才知道這“青木郎君”確實身懷絕藝,名非幸致!
吳天才“哈哈”一笑連連撫掌,表示讚佩道:“東方郎君的‘乙木真氣’,凝練得如此精純,委實使吳天才萬分佩服,嘆為曠代高手!”
雙方客氣異常地含笑為別,沈宗儀與東方朗去往南山,吳天才則迴轉‘五雲樓’內。
第十五章
沈宗儀心中有事,一到南山廢祠之中,便尋找那位與他彼此間並不十分熨貼的昔日岳父,“無影殺星”邢光宗。
就衝這“無影殺墾”外號,沈宗儀昔日便曾屢進諍言,勸他改掉。
但邢光宗認為這四個字兒,血腥氣息雖重,卻頗具威嚴,又是友人所贈,執意不肯更改,翁婿之間,爭辯火爆,幾乎反目,多虧沈宗儀的愛妻邢家慧,從中笑容化解才告無事。不過,沈宗儀因身是晚輩,表面上雖不爭而退,事實上卻從此便和這位“殺星’岳父,減少往來。
如今,更因愛妻已死,沈宗儀雖按破鏡,再出江湖,企圖彌補心中悔恨為愛妻報仇,但對邢光宗已只稱“老爺子”,或“老人家”,不再提及“翁婿”二字。
尚幸邢光宗對此並不計較,故而兩人在表面上仍頗融洽。
沈宗儀與吳天才密議而歸,打算對邢光宗加以試探。
所謂“試探”,便是要旁敲側擊的探測邢光宗心中隱秘,看他所說昔年之事的真實程度如何?究竟是當真要為邢家慧報仇,抑或只是藉此因由,把自己誆出江湖,作為他謀奪“養天莊”敵國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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