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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既顏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以一種虛偽且愛憐的眼神看著他,語調輕涼,像是微微的嘆息,柔的不可思議,“既東,你離他遠點。”
他沒有問好不好,而靳既東卻回答了不好。
他的眼神就微冷了下來,“既東,哥哥真的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恩。”靳既東道,“我只是沒聽你的話。”
他的模樣帶著一種無所謂的狼狽,他素來是青澀莽撞,不知道喜歡其實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只知道面對心愛的人就像是面對心愛的玩具,佔為己有也是不夠,還企圖想要玩具能給他一些的回應。
誰也不能搶走他喜歡的人,就算是哥哥也一樣。
靳既東像個孩子一樣固執的想。
靳既顏的表情也跟著變了,暗沉陰鷙,眼底彷彿蟄伏著什麼,“那你是不聽話?”
“要讓哥哥教你聽話?”
他的語氣微揚輕快地不像樣子反倒透著一股的危險,迫人的壓抑跟危險。
靳既東就咬牙的看著他,在那變得陡然暗沉的眼神下,背後跟額邊也不知不覺得滲出了汗,粘在身上有這難受。
靳既東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忽然變成這樣,但他還是一頭霧水的,疑惑也是越滾越大,為什麼韓放會出現在靳既顏這裡,為什麼本來對韓放沒什麼感覺的哥哥,卻突然對他生起了那種心思。
他倔強的睜著眼,帶著些委屈跟憤怒的指責:“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他?”
靳既顏被他這小孩的態度弄得有些想笑,“你覺得你有問我嘛?或者你憑什麼問我?憑韓放討厭你?”
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還夾著惡意的故意在這三個字上面停留了一下,果不其然又看見靳既東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他對這三個字更敏感,他怕韓放討厭他。
靳既顏的心裡就出現了一種凌虐的快感跟快意,像是在報復靳既東剛剛的那吻。
……吶,他都沒碰過的地方,怎麼能允許別的人來沾染。
或者說,敢染指的人,那都是該死的。
他想要獨佔韓放。
靳既顏從沒那麼深切的意識到這件事。
他想要獨佔這個人,從頭到腳,一絲不漏的那種。
靳既東失落而又蔓延著一種苦澀,一面卻仍是固執道:“他是我的。”
靳既顏懶得跟他扯,敷衍道,“你死了他都不是你的。”
他還真覺得這廝可笑。
……但他也知道自己嫉妒。
這樣天真而又愚蠢的可笑,是被多麼呵護出來的,他也有點想要這樣的愚蠢。
從前就是這樣,雖然靳既東很小就被送走,但是每到節日靳有為都知道要把他叫回來,就算每次見面都是父子跟斗雞一樣似得鬥個不可開交,靳既東上躥下跳把家裡弄得一團糟糕,把靳有為氣的吹鬍子瞪眼狠揍一頓,但下一次還是會依然故我的把他叫回來,不顧靳夫人的勸阻,勸的多了直接一句閉嘴過去。
靳既東的生日也是一樣,靳有為看著不留意這個小兒子的一切,但每回過生日都知道買他喜歡的,那些買過來包裝好的精美物品,都會被掐好時間郵遞過去,每次靳既東回來家裡的菜都會換成他喜歡吃的口味,只要是合他心意的都會被擺到桌子上。
父親每回都會說,“帶你弟弟去好好玩玩,他對這不熟。”
每回都是這句話。
靳有為對感情那麼的吝嗇,靳既東卻從不知道去懂得珍惜。
真是令人嫉妒。
靳既顏還沒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只是冷靜的解決好靳既東,讓他直截了當的滾到他見不到的地方去,靳既東當然是不肯走,他還沒弄明白韓放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