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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有個了兒子,徐氏是死了丈夫,但頭上沒婆婆,田地房子全攥在自個兒手裡,每次出門都是體體面面的,哪像自己……餘氏低頭看著腳上穿了一半的鞋子,又不動聲色的將鞋子穿好,輸人不輸陣。
這時楊柳說話了,“這位嫂子不窩囊,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光鮮鮮的,就是挑撥離間的事沒少幹,別人又吵又鬧的,你在旁邊吶喊助威,別人越慘你越高興。心裡扭曲了不是?咱們這屯子裡怕是哪裡都有你吧,你咋這麼有時間呢?你到我家可不是幾步路的功夫,你圖個啥呢?”楊柳最不愛看別人家笑話,打架拌嘴什麼的,牙齒還咬到舌頭呢,人哪能保證一輩子不被別人說。可她不說別人,別人也休想借他人的手欺負自己。
徐氏哼了一聲,甩了甩帕子,扭著腰說道:“我有田有地有房子有銀子,我圖你們這兩三間破茅草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天的事情徐氏也不確定楊柳有沒有看到她,屯子裡並沒有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她也稍稍安心了些,只是還是會偶爾在李家附近轉轉,以便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好提前準備。聽說是兩妯娌拌嘴,徐氏就有些意興闌珊,當初餘氏嫁給李家老二她就猜得到這種情況,兄弟多了,心思也就多了,各自有各自的算盤,待在一個屋簷下還能相安無事?原本徐氏是不打算出聲的,可看到餘氏她就習慣性的要鬥上兩句。這一開口就想直接也把楊柳拉進來,管她有沒有看到,一杆子打死算了。
“既然你不圖啥,那你咋不多花些時間在自個相公孩子身上呢?我看這位嫂子將時間和金錢都花在打扮自己身上了,你家那位的衣裳上可是老大一個疤呢。”楊柳說得比較客氣,其實她是看到那男人的褲子屁股上補的一個大圓疤,太矚目了,不過這個位置…不太好說。
人群中有人笑道:“她哪裡的男人,我們都叫徐寡婦,徐寡婦,她男人死了好幾年了。”
“沒有嗎?”楊柳有些疑惑,“那那天早上我看到從她房子裡出來的男人是誰?”
“喲,弟妹,你沒看錯吧。”餘氏斜眼看了眼徐寡婦,大聲附和道:“自打李虎子兄弟過世,徐妹子可是當著整個屯子的人拍著胸脯要為李兄弟守孝,一輩子不嫁的。當初咱們里正也正是因此才沒把土地和房子收回來,不然她一個外鄉人哪能在男人過世後還有田有地有房子住的。”
“那可不是,我那口子還說徐寡婦是個重情義的,這世上有情有義的人不多了,要我有時間就搭把手。”
“那是,一個女人過日子得多難啊,咱們這些做女人的當然得互相幫襯點。”
……
楊柳滿臉無辜的陳訴事實:“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天早上我的確看見這位嫂子送一個男子出去,很親密呢。”
人群嗡的一聲議論開了,寡婦,男人,這本就是個是非頗多的詞語。徐寡婦有些氣急敗壞:“不知道就別瞎說,那是我孃家兄弟。”
“哎呦,同鄉十幾年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個兄弟,真是打臉哦。”餘氏假裝拍了拍自己的臉,挑釁的看著徐寡婦:“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用很親密吧。弟妹,你來給我們說說,是怎麼個‘親密’法。”餘氏故意在“親密”兩字上加重了語氣,心裡也為楊柳,什麼叫
楊柳有些訕訕的揉了揉鼻子:“不用了吧。”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人是寡婦啊,她這是無意間撞破了一件地下情?
楊柳這時候不說是不想讓人太難堪,卻不知她的不說才讓眾人腦中更是浮想聯翩。
徐寡婦暗道糟糕,她只顧著楊柳是個外來的新媳婦,卻忘了餘氏對自己可是知根知底。她由奶奶養大,哪來的什麼兄弟。這下穿幫了。
人群中議論的聲音更大了。
餘氏有些得意的看了眼徐寡婦,這才高聲說道:“喲,各位姐妹們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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