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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站起來,微微低了低頭,復又抬頭說道:“你現在肯定恨不得我死,但抱歉,我不會把腦袋乖乖伸過來。你杜老爺子的本事旁人不知,我還是知曉一二,你放心,我已經隨時做好準備去見我娘了。其實,十幾年前我就該死了,你晚了一步……”
看著杜氏走遠,杜汶握了握拳,難道當年的事情她已經知曉了?
那…
杜汶攤開手,低頭看著那深深淺淺的掌紋,復又緊緊握住。
☆、一四零、 用心
杜漢送走最後一位管事,才又回到常青堂。
坐在主位上的杜汶,身形消瘦,但精神矍鑠,手裡端著一盞茶,正望著外面的雨簾發呆。
何苦呢,他心裡嘆息一聲。老爺這輩子就小姐這麼一個女兒,偏偏父女倆的關係還搞的跟生死仇敵似的。原本老爺閒下來,準備做個富貴閒人,如今卻一反常態地剛回到家,就把家裡所有管事召集起來,想要奪大小姐的權。何必呢,杜家的一切不早晚都是大小姐接手嗎?沒有人能長生不死,所以才會有傳宗接代,延續香火的說法。而且大小姐本來掌管了這麼多年家,又忽然被老爺收回權利,外人還不知道該怎麼想呢。
“老二,你說我做的對嗎?”杜汶問道。
金盆洗手這麼多年,他還是改不了對杜漢的稱呼。
“老爺,現在可不是在山寨的時候了。”杜漢提醒道。
兩人從在山寨開始,關係就一直很鐵,就是杜汶金盆洗手不幹了,杜漢也二話沒說的同意了,兩人連名字都相似,更可中窺見其關係。本來杜汶要求以兄弟相稱,但杜漢害怕自己會萌生不該有的想法,他不是聖人,肯定會犯錯,便執意以主僕相處。
杜汶微微一笑,也不追究稱呼問題,問道:“那你說我做的對嗎?”
“要看老爺怎麼想了。”杜漢說道:“依老奴看,老爺這次有些小孩子氣了。您從橫江湖這麼多年,黑道白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遇到過,對旁人您都能多一分寬容。為什麼對小姐反倒還不如待外人呢?”
“你是說我太幼稚了?”杜汶捏住茶蓋,撇了撇茶沫,“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女兒置氣。”
杜漢不置可否。“老爺也可以理解為愛之深,責之切。”
“都不懂啊。你們都不懂啊。”杜汶嘆息一聲,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擺手讓杜漢坐下來,說道:“你還記得臨出發前我收到過一封信嗎?”
“是的,看完這封信後,老爺要求我們即刻啟程回府,就是路上也沒有多耽擱。”
“信在這裡,你拿去看看吧。”杜汶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杜漢。“等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時間,常青堂裡只聽得見輕微的呼吸聲。
杜漢看完信,又把信紙疊得方方正正的,塞到信封裡,雙手拿著放到杜汶手邊的茶几上,想了一會兒,才搖搖頭,“老奴還是不懂。”
杜汶叫下人送來火盆,當著杜漢的面將信燒掉。只剩下灰黑色的餘燼。他拍了拍手,說道:“還記得若兒在未嫁之前有喜歡過一個書生嗎?”
“姓沈,小姐當時還嚷著非他不嫁。”杜漢顯然也頗有印象。杜氏嫁人之後。雖然他們鮮少待在盆地鎮,但還是有所耳聞,聽說那書生已經中了舉。
“官夫人,可比商人婦各方面都好上許多,你說她心裡會怎麼記恨我?”杜汶不屑的冷哼一聲:“官夫人…你覺得李壯較之沈姓書生如何?”
別說是小姐,就是任何女人在官夫人和商人婦之間做出選擇,也會選前者吧。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自然希望女兒嫁的好,能夠幸福,杜漢都不明白杜汶為什麼要不屑。杜漢忍不住仔細回想起李壯的面貌。詫異這個鄉下來的少年到底有什麼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