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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氏愣了一下,隨即猛撲到李強面前,雙手去掰他的手,“你瘋了,給我停下。”
一隻手被捉,李強又換了另外一隻手,繼續打自己耳光。
“來人啊,救命啊。”文氏按著李強的手,又要去阻止另外一隻手的動作,但無奈力氣有限,不忍看李強這麼虐打自己,終於忍不住大聲尋求幫忙。
李聰那屋的房門迅速開啟,然後幾步就奔往堂屋。
“你們怎麼在這裡?一邊玩兒去。”李聰揚揚手,就進了堂屋。
廊下,巧巧按住了大山的一隻胳膊,平靜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進去得好,爹最不想的就是被我們看見他現在的模樣。”
再苦再難,父親想留給孩子的都是笑臉。
她的父親也是有自尊的。
巧巧的冷靜也影響了大山,是啊,他衝進去能做什麼?什麼都幫不上,只會讓父母更加難堪而已。他和巧巧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為自己母親的作為感到羞愧的同時,他也明白娘為什麼這麼…無賴。
都是因為娘想讓他讀書,想一家人住上大房子,想吃好點穿好些,這種願望過分嗎?不過分。因為有很多人都有這種最樸實而又迫切的願望。出身是他們不能選擇的,只有靠他們的後天努力。在聽說五嬸把燈籠賣了高價之後,娘就會不忿,只要無賴一下就能得到銀子。她怎麼會放棄?
不該怪罪她。
巧巧卻勾了勾嘴角,他們這房並沒有想象中的窮,一百兩的銀子其實根本沒少。不過是文氏眼紅,見不得在自己手裡幾文錢的東西被別人賣出了高價,由其物件還是五嬸。文氏不過覺得她出身比不過人家,又不如人家運氣,有本事養家而惱羞成怒罷了。
放不平心態,才會覺得自己的不幸,沒有哪件事就是為你而生的。你抓住了,成功了。就是你的運氣,反之只能是成全別人。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八歲的小丫頭能想明白的東西,或許是因為她的謹小甚微,她的不愛說話讓她看旁人看得透徹。她的這種性格也註定了她將要書寫一出她的傳奇。
“聽這動靜可不小。”餘氏趴在灶房的門板上,側耳傾聽。
“老三的性子慢。但不是沒脾氣。”小何氏一句話就解釋了,“文氏這性子也的確該改改了。”
“改,她改的過來嗎?”餘氏癟嘴,“不是我背後說她壞話,即便她以後家財萬貫,這性子也改不過來。”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本性,改不了的。
小何氏嘆息一聲,又低頭揉麵。
餘氏聳聳肩,又換了一個話題:“我看這回楊柳也是動了真怒,都沒有出面拉架。”
家裡哪一次大大小小的吵架拌嘴沒有她出面勸和啊,大概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餘氏嘴巴一掀,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不出面才是對的,她要是出去拉架了,你讓老三兩口子怎麼想?”多年的寡居生活加上年紀稍長,小何氏看人看事都有七分火候。能說到點上去。
“大嫂,我看家裡最明白的人就是你了。”餘氏也深有感觸。
小何氏笑而不語,這麼多年熬成一個明事理的人,不過就是為了將來讓自己好過一些罷了,一個明事理的老太太的晚年生活總好過仗著長輩身份胡攪蠻纏的老太太吧。
那屋裡,文氏抱著鐵柱偷偷的抹眼淚,看也不正眼看李強一眼。
李聰把煮雞蛋用紗布裹好,放在屋裡也就退了出去,接下來的事他不便參與。
鐵柱有些不明白,在他去找小夥伴兒的這段時間,怎麼娘就哭了,爹的臉頰也腫得高高的,屋裡的氣氛很沉重,他不自在的在文氏的懷裡扭來扭去。
“出去吧出去吧。”文氏拍了拍鐵柱的屁股,把他放到地上,伸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