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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朝外一看,徐大人經過她身邊,她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輕輕垂眸下去,一臉失落難過。那個徐大人諫言要他納妃,究竟是存了何種心思,他不是不知道。
那訊息如他預想的一樣,這麼快便傳到了她耳朵裡。他心裡果然有了一絲絲報復的快感。楚延,看看你的自作主張。最後難受的究竟是誰。
快步出來,她抬起眉眼來,看見他,又似乎方才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淡淡笑著。人前,他亦如往常一樣,自然扶著她。一路無話,是他還在想,這最後難受的究竟是誰。
朝堂之上,她不得不跪在中央。霍菁聲聲控訴,有理有據。他聲音涼薄,“楚延,以上種種罪名,你可認?”
見她抬頭看著自己,他一時也不知道這問題,該盼她說出個什麼答案來。
是希望她乾乾脆脆認罪伏法省去?煩好呢,還是希望她仗著三寸不爛之舌為自己狡辯一番,亦或者乾脆拿她肚裡的孩子說事,就算要挾他也好。
她選了前者。
“認。”
他只好下令,將她關進京畿大牢。
蘭因宮裡,他一個人待了一夜。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一個人躺在這床上,他就在那床沿上坐了一夜。
好不容易天亮了,他匆匆去了牢裡。這行為,他有自己合理的解釋,她懷著他的孩子呢,他不放心很正常。
誰知,還未進牢門,他就看到那些看守不知怎麼都被遣出來了。他沒忘記,十里坡與西夏一戰,那夜孟其莫名其妙醉酒,他命人澆了幾桶水在孟其身上。將醒未醒之際,孟其竟喊了她的名字。那夜,等孟其完全清醒,他差點一劍穿了他。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忘了。這京畿大牢,是孟其的地盤。
快步進了牢裡,果然見孟其拉著她就要走。呵,果真是好樣的,若他今天不來,她是不是真的要帶著他的孩子跟別人走了。
一時間怒不可遏,對孟其欲殺之而後快。誰知更氣人的還在後頭,她竟拿出了那枚白玉扳指也要救孟其。
那明明是他留給她最後的籌碼,他原以為她最後一定會想起來用的,沒想到…
這惺惺相惜的場面讓他莫名惱火,當即讓人將孟其拖了出去,將她狠狠抵在牢裡的鐵柵欄上,恨不得立時將她撕碎。他沒想到,他愛她的時候,為她氣,為她急,怎麼不愛了,還是這樣。
直到她開始順著欄杆往下滑,他才驚覺,她似乎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飯。是啊,她一直都嬌生慣養來的,這牢裡的飯,叫她怎麼吃得下去。
終於尋了個合適的理由,又將她抱回了蘭因宮。
“孩子出生前,你依舊住這裡,一切規制照舊。至於別的,以後再說。”
冬至宴一直拖到了立春。宴上,她說想出去走走。他有些不放心,遲遲未點頭。又思及她那性子,讓她在這宴上從頭坐到尾也確實為難了些,他還是放了行。總之,他一切都是為了她肚裡的孩子。
她走後沒多久,也不知怎麼,就有人起了哄,讓徐家小姐獻舞一曲。他一直把玩著一個酒盞,並未做聲。倒是老太后好像難得的好興致,替他準了。
他不是很懂舞。話說回來,在座之人,能有幾人懂舞,說是看舞,不過是看跳舞之人罷了。他忽然覺得眼前這舞姿有幾分眼熟。雲水樓那天已經過去很久了,可她踩著一地碎銀翩然起舞的樣子他還記得。在後來,她見了那個西夏的舞姬,眉毛一挑,道,“這舞,我也會。慕淵,你可得看好了。今夜定要分出個高下來不可。”
其實當時,她哪裡需要真的去跳舞,只站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還會去看別人。
將手裡把玩的酒盞擱在桌上,一個不穩,那酒盞竟然倒了。老太后看了他一眼,自以為明白了幾分。為體諒他。竟出言留下了那個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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