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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生死搏鬥,可是卻變成了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如畫春光,在場的雙方,不論是中土明教之人,還是波斯明教之人,卻都對眼前的美景視而不見,縱使心中有那麼一些躁動,也都被心中的緊張所淹沒了。
嶽無笛雙目燦然,忽然淡淡地說了一句:“結束了。”臉色無悲無喜,神態淡定從容,這個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嶽無笛的話語剛剛落下,輝月使皎潔如月光的軀體,便忽然向後一仰,直愣愣倒在了地上,如花美色,仆倒在泥土之上。
在他胸前那美麗的墳起之上,赫然插著一把烏黑的令人心悸的匕首,那是心口要害,中之必死。
輝月使即便是到了此時,眸中那股幽怨惑人之色依然還未消失,只是光華漸漸褪去,呼吸忽然變得粗重起來,而後又戛然而止。
輝月使死了!剛才那般香豔的場景,實則是勾魂奪魄的利器,只是輝月使沒有勾去石中卿的魂魄,反而葬去了自己的性命。
石中卿也並非全身而退,在他的胸口,赫然也插著一柄小小的彎刀。只是只插進去了半寸左右,沒有夠得上石中卿的心臟。所以,石中卿還活著。
石中卿的臉一直都如不化的冰山,此時竟是微微有些解凍,看著地上即使死去也仍是香豔不減的輝月使,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地說了一句:“你不知道。我也是一個刺客。”
是啊,石中卿的刺殺連嶽無笛這樣的絕頂高手都感到心悸,又豈是區區一個輝月使能夠比擬的。山中老人的功夫固然是旁門左道上的一座豐碑,但是輝月使卻是並沒有練到山中老人一半的功夫。她敗得不冤。
明教眾人頓時歡呼起來,沙通天搶上去將石中卿扶了回來,王猛拿出金瘡藥給石中卿止血,而後由幾名明教弟子扶著石中卿回房間去了。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石中卿畢竟差點被刺到了心臟,這種傷勢。是需要靜養的。
所有的人都因為石中卿的勝利而感到歡欣鼓舞,石中卿贏了,那麼這場賭鬥中土明教就已經勝券在握了。
因為最後一場一定是他們的教主嶽無笛出戰,沒有人比明教弟子更加了解嶽無笛的恐怖,他們實在想不出波斯明教之中,有什麼人能夠在嶽無笛面前不敗。
面對輝月使的敗果,寶樹王只是微微有那麼一些失望,風雲月三使早就告訴過他。中土明教之中,以石中卿看起來最是厲害。所以寶樹王才派出武功相對最弱的輝月使出戰石中卿。
以下駟對上駟的典故,寶樹王也是知道的。
現在雖然輝月使落敗身死,但是對方的最強高手也被消耗掉了,按規矩不可能再次出戰,而自己這一方的最強高手流雲使還沒有出手。
想到這裡,寶樹王竟露出了笑容。看也不看輝月使的屍體,對著嶽無笛說道:“分教教主閣下,貴教的屬下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那麼美麗的輝月使,也捨得痛下殺手。真是不可饒恕。不過沒關係了,等到流雲使贏了最後一局之後,中土分教就會完全接受總教的領導,對待教中兄弟,總教秉承明尊的光輝,一向是很仁慈的。”
嶽無笛同樣淡淡一笑,說道:“寶樹王閣下,本座還是那句話,沒有到最後時刻,誰勝利誰失敗,都是未知的。”
寶樹王彷彿勝券在握地道:“既然分教教主閣下這麼有信心,那便請將你們中土分教的高手派出來吧,流雲使和輝月使情同手足,想必很願意一雪輝月使的恥辱。”
嶽無笛搖搖頭,道:“寶樹王閣下錯了,這一局中土明教出戰的人選便是本座,無須另行指派了。你們波斯的武功雖然怪異,流雲使也頗得了幾分精髓,但是在本座眼裡,無異於土雞瓦狗。”
寶樹王不愧是波斯明教眾以博學智慧稱尊的人物,對於漢語很有研究,連土雞瓦狗這樣的詞彙他都聽得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