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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已經造成的傷害哪有那麼容易忘記原諒……
啊,話說回來他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他們見面除了沉默還能說什麼?問‘你還好嗎?我很好。’這樣無聊的話題,有什麼意義嗎?
除了加深兩人之間的誤會和痛苦外,還能得到什麼?
周初陽抬起頭,試圖在眾多點亮著的窗戶中找到屬於秦川的那一盞。找了一遍又一遍,沒有……川的家裡沒有燈光!
怎麼回事?川不是早就回去了嗎?怎麼燈一直都沒亮起來……
神經過敏的周初陽發現這一情況後,心立馬慌亂起來,大腦幾乎停止了思考,手忙腳亂地站起來。久蹲後迅速站起讓周初陽眼前發黑,人更加暈乎,僵硬的雙腿根本不受控制,身體搖搖晃晃連路也走不好,他幾乎是爬到樓上的。
從媽媽拜託的人那裡早就知道秦川的住址,所以周初陽能準確的找到秦川住在哪一戶。
周初陽剛想敲門,就發現門鎖上還插著鑰匙,秦川怎麼會這麼粗心地忘了拔出鑰匙,一定是出事了!
過度緊張的周初陽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想法太過極端,可大腦不受控制地就往不好的方面想。他幾乎是全身發抖地開啟門,還沒進門眼睛就在四處找秦川。
一秒都不需要,周初陽就在沙發上看到自己想找的人。
只見秦川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桌子上還放著半杯水和一瓶開了蓋子的藥瓶,裡面就只剩下幾顆白色的藥丸。
周初陽腦袋瞬間空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失聲喊出秦川的名字,眼淚洶湧而出,情緒幾近崩潰。
所幸周初陽出來時是有心理醫生跟著,在注意到周初陽的異常舉動時立馬就追了上來,發現這裡的情況,醫生先安撫住情緒崩潰的周初陽,然後才去察看秦川的狀況,發現秦川只是睡著了。
周初陽爬著湊到沙發邊,握住秦川溫暖的手,聽到醫生說秦川只是睡著了,像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一樣傻傻地辯解:“可是我叫他,他都不醒過來,還有藥瓶都空了,他怎麼可能只是睡著了?”
醫生很有耐心地和他解釋:“就算是藥也會有吃完的一天。藥效還在,沒那麼容易醒,你現在太緊張了,放鬆。來,深呼吸,呼吸。不要被腦海裡錯誤的想法欺騙了。你可以聽一下,感受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睡著了?別怕,他沒事的。”
在醫生的引導下,周初陽逐漸冷靜下來,秦川的手是暖的,呼吸很輕,心跳也在,看來自己真的是擔心過頭了。
但他真的害怕秦川會像上次那樣自殺,手指在秦川左手手腕上的傷疤處摩挲,這道傷痕是他傷害他的證明,永遠都消失不掉。如果這次秦川真的吞藥自殺,那麼他就是第三次害他離死亡那麼近。
秦川的手指微動,眼皮抬了一下,似乎是要睜開眼睛。
周初陽第一秒就察覺到了,開心地喊道:“川!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秦川剛睡醒,人很迷茫,眼皮沉重,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喊他,嘴唇動了動,聲音好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很縹緲。
“初陽……?”
聽到秦川叫自己,周初陽開心的不能自已,握住秦川的手貼在臉上,“我在這裡,川,你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我了。”
“……”秦川眨了眨眼,左手用了些力氣,把周初陽的手抓在手心裡,唇角微微翹起,似乎在微笑,他嘟囔道:“怎麼瘦了,好難看……”
周初陽很是驚訝,秦川剛剛是不是笑了?他在關心自己,怎麼會呢?他不應該恨他嗎?
“川……”周初陽帶著隱約的期待,既然秦川還關心他,那麼他們是不是還有機會,“川,你不恨我嗎?我那麼對你……”
“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