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了一下身子，睡夢中的周初陽像是感受到了一樣，收緊了放在秦川腰上的手，摟在懷裡抱枕似的抱著。

察覺到秦川醒了，周初陽也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入眼就是秦川帶著淺笑的臉，抬起他的下巴索了一個火熱的早安吻。

黏糊了一會，兩人就出門吃早飯去。在路邊的早餐店吃著早餐，討論一會去哪裡玩。

周初陽逗秦川說回酒店床上做一天怎麼樣。被秦川瞪著鄙視了好幾眼，周初陽萬般保證之後，秦川才理會他。

最後兩人決定在附近的景點四處走走看看，吃好吃的。

買些小吃到公園，手牽著手沿著蜿蜒曲折的石子路慢慢地走，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的把買來的美味小吃都解決掉。還趁著附近沒人偷偷親一口，掃去對方嘴角殘留的醬汁吞進肚子。

偷偷摸摸談戀愛的感覺新奇又刺激，兩人都樂此不疲，就像普通的戀人一樣，平平淡淡的相戀，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自然又美好。

……

深夜十分，周初陽迷迷糊糊甦醒，似乎又做了噩夢，情緒起伏很大，驚醒了睡在身邊的秦川。

秦川揉揉眼睛問：“怎麼了？”

周初陽心情不佳，躁動不安，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十分難受。

“沒事……”周初陽把秦川摟緊懷裡，揉了揉他的頭髮讓他不要擔心，“川，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做一個相似的夢。”

“我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白色的房子裡，到處都找不到你，我想逃出去，又會有人來把我抓回去，還綁著我。我看到他們都在笑，不是那種友好的笑，是那種特別特別討厭的笑，我好生氣好生氣，恨不得殺了他們……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

“然後我衝上去打他們，把他們打死了……等我看清他們的臉，卻都變成了你……”

秦川一驚，拍著周初陽的背安撫他的情緒，親了親他的唇，安慰道：“沒事沒事……只是夢而已，別當真了。”

漆黑的夜裡看不到周初陽那雙黑眸下隱藏著什麼，他抱住秦川悶悶地嗯了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秦川的話聽了進去。

七天的時間在熱戀中流逝地很快很快，前一秒還是第一天，下一秒就是最後一日。

最後一天，周初陽和秦川要坐車回學校。也許因為回學校後他們不能一直待在一起，周初陽很沉默，和平常笑嘻嘻的他判若兩人。秦川有些擔心，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他，覺得好像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等紅燈過馬路，周初陽站在秦川身後右側半步左右的距離，略高於秦川的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見秦川的側臉。

恍惚中覺得秦川好陌生，那張乾淨的臉是那麼的模糊，他們就像是處在兩個世界的陌生人，周初陽甚至懷疑他們真的認識嗎？

有這種想法的周初陽突然很想哭泣，心臟抽痛起來，所有的情感只剩下絕望和孤寂，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終究還是想起來了，自己所遺忘的東西。

沒有了，已經沒有了，那裡什麼都沒有……很早之前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記憶裡早已經沒有了會微笑的秦川，只有他痛苦哭泣的臉，只有他被淚水浸溼的雙眸，只有他悲傷的低吟。他從沒有說過喜歡自己。

自己的世界充斥著謊言。

他已經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了，空寂絕望的白色房間和會笑會跳的秦川，哪一邊才是真正的現實？

再美的夢都有結束的時候，他不可能一直都沉浸在虛假的謊言裡，毫無察覺。

身邊的建築如同潮水一樣消失，眼前只剩下一條寬闊的馬路，他站在這裡，秦川走向另一邊。周初陽想抓住秦川，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