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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間,於小路的拐角,一人立在那裡,青色的儒服,修長的身影,如青松一般,透著雨滴過去,他的身影孤獨而寂寥。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姿態。
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如此。這樣的身影,仿若有什麼魔力一般,再三猶豫後,她慢慢地走過去,來到他的身邊。
於秋風細雨之中,兩個人站在秋意十足的花園前,看昨日盛放的鮮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
“我一直都在等你。”李白言。
藍琳扶著花園前的木欄杆:“我知道。”
今天他們說了許多,從逃出摘月樓,再到避開壽王的爪牙,從被裹挾至關外,在到草原上萬平寨裡寧靜的生活,藍琳慢慢地的訴說了許多往日,一切過去猶如鏡中花,過去了便不會在回來。
相比較而言,李白說的很簡單,無非就是那次被人出賣後,被壽王抓進地牢之中,至於在地牢中發生了什麼,他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她轉過頭,看著他眸間自己的倒影,輕輕地道:“對不起。”若不是當年哥哥一意孤行,非要遠走,若不是他不忍她受到傷害,又如何會將自個藏身的地方告訴她的哥哥。
若不是她的哥哥還對當年父親的事情耿耿於懷,對李白懷恨在心,也不會無意間將地點洩露給壽王,憑藉著李白能夠數年用傲霜的名頭,在江湖上行俠仗義,而從來不被人抓到,這樣的功夫,又如何會落入壽王的手中。
李白搖搖頭,目光中有迷離之色:“你哥哥沒有錯,便是他現在想要我的性命,也無所謂,當年,若不是我太過沖動,也不會讓你們的父親一輩子清明受損,最終慘死於牢獄之中,你哥哥恨我,恨的對。”短暫的沉默過後,他輕輕扶住藍琳的肩膀:“你恨我嗎?若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你根本就不會被壽王抓去,更加不會受盡這些苦楚,顛沛流離。”
……
雨滴仍舊在下著,打溼了一縷縷的青絲。
琳很明確的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猛地竄進來:中太監的服飾,哥哥許致遠的生氣的臉,他將藍琳直接拉在他的身後,指著李白:“你害我妹妹還不夠,是嗎?既然這麼多年都不出現,又何必在來招惹她。我告訴你,若是你在敢來,欺負我妹妹。”他冷笑:“你便知道什麼叫毒醫。”
其實,關於父親由於李白死於獄中,毀盡清名這件事,他為了妹妹,在多年前已經想通,只要妹妹幸福,他可以放下這些。
若沒有父親一念之間走錯路,又如何被李白發現破綻。
“妹妹致遠拉著藍琳的胳膊,不讓她在逗留。
就在千里之外的草原之上。
史思明與安祿山並肩而立,正是晌午十分,陽光投影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又過了一年草原上青草幽幽。
萬平寨早已恢復昔日的寧靜,那些曾經在大火裡失去親人的人家,重新建立起一個個的帳篷,裊裊炊煙,到處顯示出生機。
史思明揮著馬鞭指著寧靜的萬平寨,語氣嚴肅:“安祿山,我明白你一直都不想掀起戰爭,可敵人並不會因為你的仁慈,便會真的放了我們……安祿山,難道你忘記了,四年前,那些大唐的黑衣人是怎麼殺去我們的族人,他們逼著我們燒燬自己的家園,讓孩子失去父親,讓妻子失去丈夫,你的仁慈,換來的是什麼?你告訴我?”他儒雅的眸間放射出懾人的光。
這樣的光彷佛可以吞噬一切,壓的安祿山無法透過氣來。眺望遠方,前面的寨子裡,有他需要保護的人,那是父親留給他的一切,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去守護。
默默地在史思明面前按上一場戰爭開始的序幕,安祿山站在草原之上,清風拂動他的發,他一直站著,直到天際的盡頭慢慢地浮現出嫣紅色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