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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英國男子很快回答,“交給我就行了。”
“你確定?”
“嗯。”
“我就盼著你能這麼說。其他殺手真的沒辦法勝任這項工作。況且你這次執行任務會很順心的,我們在威尼斯已經運營很久了,你會發現在那裡幹什麼都很方便。”
“你這麼說就準沒錯了。”
“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叫羅塞蒂。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他提,他會幫你的。”
“你那有暗殺目標的卷宗嗎?”
只有像安東·奧爾薩蒂這樣有權勢的人才敢放心地將暗殺目標的卷宗丟在車前座上不管,不過在科西嘉的村莊裡,生活本不需要拘泥於太多小節。英國男子藉著廣場的燈火翻閱著卷宗。當他開啟第二個資料夾時,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連奧爾薩蒂都看出來了。
“怎麼了?”
“我認識這個人——‘上輩子’就認識了。”
“有什麼問題嗎?”
他合上了資料夾:“完全沒有。”
這天夜裡,英國男子熬到很晚才睡。他聽了前幾天從教授那裡拿來的磁帶,瀏覽了從新聞網站上搜羅的剪報和訃告,又翻了翻安東·奧爾薩蒂先前給他的卷宗。他小睡了幾個小時。天亮前,他收拾好外宿一夜的行李,把小行李包放在吉普車後座上,驅車進了村。
他在教堂附近的一條窄巷裡停下車,步行走到占卜師住的地方。當他輕輕叩響房門時,二樓的百葉窗開啟了,她就像滴水嘴'1'一樣探出頭來俯瞰著他。
“我冥冥之中感覺到是你。西洛可風吹起來了。它會帶來沙塵和惡靈。”
“我是哪一種?”
“我從這裡可以看見惡靈。稍等一會兒,孩子。我馬上就下來。”英國男子一邊抽菸,一邊等著老太太穿好衣服下樓開門。她應門時身著一襲寡婦的黑衣,一見到他就趕緊把他拉了進來,好像外面有野獸出沒似的。他們面對面坐在粗糙的木桌旁。趁著老太太準備油碗和水碟時,他趕緊吸完了手裡那支菸。
“滴三滴油。雖然結果是什麼樣子我已經很有把握了。”
他用手指蘸了點油,往水裡滴了三滴。等油滴散開後,老太太又開始了她那套慣常的祈禱儀式。等他再做一遍測試時,油滴凝成了一個小油珠,漂浮在水面上。老太太頓時喜笑顏開。
“你肯定是變了魔術。”英國男子說。
“這不是魔術。你們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這一點。”
“開個玩笑,無意冒犯。”
“我知道,雖然你不是科西嘉人,但你有科西嘉人的靈魂。你是真正的信徒。你想在走之前喝點什麼嗎?要不要來點酒?”
“現在是早上六點鐘。”
老太太晃了晃腦袋,彷彿在說,那又怎麼樣?
“這時候你應該躺在家裡好好休息。”她說。末了,她又補充一句:“身邊還要有個女人,不是奧爾薩蒂族長給你找的那種妓女,而是能跟你結婚生子、為你洗衣做飯的良家婦女。”
“我只配得上奧爾薩蒂帶來的那些女人。”
“你覺得正經人家的姑娘不會跟你這樣的殺手在一起?”
英國男子交叉著雙臂抱在胸前。
“我想跟你講個故事。”
他正想開口阻止,老太太已經溜到廚房拿酒去了。酒瓶呈深綠色,上面沒貼標籤。倒酒的時候她的手顫巍巍的。
“我丈夫手很巧,”占卜師說,“他是個補鞋匠,也做泥瓦工。他在世的時候,曾經時不時給山那邊的托馬西氏族幹活。你有沒有聽說過托馬西氏族?”
英國男子點點頭,呷了口酒。那幫人現在還是出了名的愛惹事。
“托馬西族長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