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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行家那一邊。我們出去走走吧,待在天主教堂裡讓我渾身不舒服,”他僵硬地笑了笑,“小時候在波蘭留下了點心理陰影。”
他們沿著廣場的邊緣走著,機警的拉米跟在後面,就像沙姆龍的負罪感一樣如影隨形。他兩手插兜,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沙姆龍默默地聽著加百列跟他講羅爾夫家藏畫失竊的事情。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警方了嗎?”
“沒有。”
“為什麼?”
加百列把安娜跟他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
“為什麼羅爾夫老頭子要把這批畫秘密收藏起來呢?”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或許這批畫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個藝術品竊賊?”
“也不是說他是個藝術品竊賊,但有時候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復雜一點。可能羅爾夫這批藏畫的來歷並不是那麼幹淨。畢竟,我們談到的是瑞士這個國家。”
“怎麼說?”
“瑞士的銀行金庫和地下室裡堆滿了歷史上劫掠過來的贓物,包括藝術品。可能我們說的這批藏畫根本就不是羅爾夫本人的財產。可以確定的是,不管偷走這批藏畫的人是誰,他們肯定有特殊的目的。如果只是為了錢,他們不可能會留下那幅價值幾百萬美元的拉斐爾畫作不管的。”
“這批畫還有沒有被追回的可能?”
“也不是沒有,這取決於它們有沒有被轉手出去。”
“這樣一批畫在黑市上賣得快嗎?”
“可以賣得很快,但這樣一來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不過這起案子也可能是委託竊賊做的。”
“怎麼說?”
“有人花錢僱了職業人士來盜這批畫。”
“殺害羅爾夫也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
沙姆龍似乎突然累了,他在一座噴泉邊坐了下來。“我不像年輕時那麼經摺騰了,”他說,“跟我說說安娜·羅爾夫這個人吧。”
“可能的話,我們最好永遠不要把這個人牽扯進來。她反覆無常,陰晴不定,抽菸抽得比你還厲害。但她拉起小提琴來比誰都要好聽。”
“你正適合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你就把她看成一件藝術品來修復吧。”沙姆龍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渾身不住地顫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下來:“她知不知道她父親為什麼要聯絡我們?”
“她說不知道。他倆關係不太好。”
這句話似乎戳到了沙姆龍的痛處。他自己的女兒就遠遠地搬去了紐西蘭。他每個月給她打一次電話,但她從來不回電。他最害怕的,是自己死後,女兒甚至不會回來參加葬禮或者誦唸悼詞。他花了很長時間又點上了支菸:“你還有什麼要繼續追查的嗎?”
“有一條線索。”
“有價值嗎?”
“我覺得值得一試。”
“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一些資源來實施監視行動。”
“地點在哪?”
“巴黎。”
“監控物件是?”
'1'巴德爾…邁因霍夫集團(Baader…Meinhof Gang):又稱紅軍派,簡稱RAF,是德國的一支左翼恐怖主義組織。
14
羅馬
當加百列和沙姆龍一邊談話,一邊繞著納沃納廣場慢慢踱步時,他們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一名身穿神父長袍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支迷你超心型指向性麥克風。這支麥克風只有普通的自來水筆大小,生產廠家為瑞士的工業城市楚格的一家電子公司。穿長袍的男子正用它監聽兩人的談話。這名男子還有個同夥,現在就坐在廣場對面的一家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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