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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錯了?太——晚了!你好自為之吧!”
吳昌宏教訓式地丟下她,自個兒走進廚房裡去。
朱姿婕哈巴狗似地跟進跟出,在民生大計遇到危機時,兒女私情也得先拋到南極冰凍起來,可憐的閻燁煒,誰叫他只能看不能吃,只好不受重視地暫時被打入冷宮中。
也許等有一天,她能吃了他的時候,她就不會這樣狠心了,這是個艱苦的過渡前期,同志們仍須努力。
第一次和閻燁煒陷入冷戰中,有些失落感,或許就像吳伯說的,她並不夠了解閻燁煒,難免有時摸不透他的想法。她覺得自己似乎只是一逕追在他的後頭跑,沒和他同等步伐前進過,所以他們仍隔了一段差距。
究竟是怎樣矛盾又濃烈的愛,讓閻燁煒肯守著閻欣欣四年、肯為她建溫室繪畫像,日日夜夜思念著?“閻王”理應是殘酷無情的,為何獨獨對閻欣欣他會特別多情呢?
閻燁煒從不肯讓人解讀他的心,在他的心中佈滿了重重的荊棘障礙,儘管如此,她仍是想接近……
一個女人身中數十刀痕,血流如注地出現在陳霄的腦海裡,她雪白的衣裳染滿觸目驚心的鮮血,倒在他懷裡時已沒有氣息,他甚至來不及捕捉到她眼裡最後一抹神韻,都怪他不能及時由刀口下護住她,護住他此生唯一的最愛,只能任憑她就這樣被人一點一滴的傷毀、被人奪去呼吸。
他的心彷彿被掏盡,所有的痛楚都在此時化為最深沉的恨!
他決定了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陳霄硬生生擠回不該出現的悲傷,每次冥想總容易想到Betsy,讓Betsy左右了情緒,然而這是不允許的。他用力地甩甩頭,希望這樣就能甩掉對Betsy的思念,甩開悶窒不已的心悸。
遇見閻燁煒,是一種英雄見英雄的惺惺相惜,但是這樣的情緒反而令他有些躊躇。只是Betsy的死造成的痛太劇烈,叫他忘不了,他早已有許多機會讓閻燁煒以命償命,不過他並不希望這麼做,他想令閻燁煒也嚐嚐那種失去最愛的感受!
他翻翻桌上剛送過來的調查檔案,上面清楚記載著有關朱姿婕的詳細資料。
他正在計劃著如何一步步把閻燁煒的心一一抽離。
一如他當初所受的苦難一樣——刻骨銘心。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黃芙未停下按著鍵盤的手指,露出挑眉存疑的表情之後,同意地頷首。
說真的,她對陳霄的印象並不是挺不好,只是她的心底一直存有芥蒂,在知道了他是敵方的主腦後,她再也找不出更合理的態度去對待他。雖然明白其實他並不太壞,目前為止也沒做過什麼不可原諒的錯事,只是還是提防些好,所以她並不打算信任他,也儘量使彼此來往關係又冷又淡。
她不敢把握,一旦讓心退離了冰點,直遽上升的溫度,是不是會難以恢復平靜?堅硬的冰一旦化為柔弱的水,就容易受到傷害。所以,將自己隔離都是為了保護易碎的心。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夠了解你?”陳霄眯起眼打量她。他早已發現兩人相處時緊繃的氣氛,和不愉快的尷尬,他是很欣賞黃芙的個性和作風,並不希望和她對立,但就是找不出兩人相敬如“冰”的原因。
黃芙冷漠地掃他一眼,有點不悅卻仍回答他的問題,“OK!我叫黃芙,二十七歲,父母早死了,曾經當過警察,現在是‘閻王’的助理秘書,一六九公分、五十四公斤,一九七二年八月二十八日生,處女座A型,未婚……這樣你明白了嗎?需不需要再更多的資料?”她的語氣含著不耐煩。
“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陳霄浮了抹淡笑,點起了煙,傲慢的態度壓制住她的言語攻擊。
黃芙故意反問他:“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