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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何況是日日帶在身邊當做閨女兒養的孩子,她這樣子下去只怕不是太好。想想祝融那邊的長琴到現在也只是在仙宮裡撫琴自娛,從未沾染過這些血腥,共工便覺得自己有些薄待了這個孩子。他嘆了口氣:
“長歌,你過來。”
周沉沉拼著神軀體質堅強,七天七夜都沒閤眼了,這時候哪怕給她一塊石頭她都能抱著睡著。可是共工大人一方飄逸的衣角從面前一閃而過,她只好乖乖地跟著,不敢提要休息的事,老老實實聽從下一步調遣。
共工脾氣傲嬌,而且氣性奇大,一旦惹到真的能讓人脫層皮,那是相當不好伺候。周沉沉懼他如虎,說東不敢打西。
共工帶著她不緊不慢的走著,嘴裡也是不疾不徐地說道:“這幾年你也算是盡心竭力,你姐弟分離這許久,本座思忖著便放你去祝融處歇息幾日。只是若是得到傳召,不可貪玩誤事。”
周沉沉差點沒以為自己聽錯了,共工這個上司向來不是善解人意的典型代表,她也沒指望過他能像祝融護著長琴似的對待她,奈何這個人真的是不怎麼拘小節,除了把她當牲口用之外甚少這麼體貼過。
周沉沉甚至想著共工會不會馬上要派她去哪裡送死,故而讓她見見長琴大概就跟死囚的最後一頓飯能加菜差不多……
還沒等她陰謀論醞釀成形,共工養了她日子也不短哪裡看不出這丫腦袋裡的那幾斤幾兩,伸腳就直接踹了過來:“你不願意去就直說!別老把腦筋用在歪門邪道上!”
=皿=還說是養閨女呢,誰家老爸對閨女動不動下腳踹的!
周沉沉因此被惱羞成怒的共工大人直接打包扔到了祝融那裡,連血跡斑斑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潦草的抹了把臉。祝融看著這閨女兒血呼啦的樣子,比一比旁邊芝蘭玉樹般的兒子,越發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交代了好好照顧著便走了。周沉沉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也不好說什麼,長琴看起來同樣有些訥訥,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長琴看著她那一身血汙的模樣心裡一時竟是酸澀難辨。他的姐姐在戰場山揮劍殺敵的時候他卻被父親好好地保護在這座宮殿裡,就好像是明明屬於兩個人的責任被姐姐一手全部擔走,他不能去怨待他無可挑剔的父親,卻有些深恨自己的這種養尊處優。
他不由得開口說道:“阿姐……”卻不知道再說什麼能夠彌補這麼多年對她的虧欠。
周沉沉壓根兒沒意識到長琴的心思已經轉過了幾座山,她拍拍屁股就出來一句:“我住哪裡?都是血髒死了,我要沐浴。”
長琴沉默了片刻……阿姐剛剛誕生的時候是何等的鐘靈毓秀,清雅脫俗的人物,雖然這些年斷續見面也知道她是給共工大人教歪了,但是這次阿姐回來好像更加的——粗獷(?)了,共工大人究竟還記不記得阿姐是個女孩子?
周沉沉跟共工相處的不好,或許因為偽…同胞姐弟的關係,跟長琴卻是好得沒話說。
在火神殿裡優哉遊哉養了兩天肉,長琴獲得祝融特批能帶著周沉沉到凡間散心。這時候的凡間跟周沉沉所熟悉的那個絕逼毫無共同點,全是原始森林,周沉沉當然不是特別認識路……她索性把領路的事情交給了看起來特別靠譜的長琴。
長琴帶著她落到了一個風景優美的山谷中,這山谷還有瀑布湖泊,飛湍瀑流,鏡湖如懸,倒映青山,不得不讓人讚一句風光殊絕。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大名榣山,也就是出產製造長琴姐弟的那截木頭的地方,對於他二人自然是意義非凡。所以長琴才會選這個地方帶周沉沉散心,不過顯然現下里他那個粗枝大葉的姐姐並沒有意識到身在何處。
長琴盤膝坐下,將鳳來琴置於膝上:“長琴自請撫琴一曲,斗膽請阿姐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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