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3 頁)
我沒。”她說出來了,籌劃了一晚上的話。
沉默。
把住了人的脈搏。
“沒打通麼?”嚴氏卿嘆氣,“理央,我們上車吧。”
山風海潮合成渾然一片的天籟了。敏感的深宵對著天地之悠悠。
藺芙雅的冷麵無情再次佔了上風。
白理央站在風中不動,她的心漸沉,呆呆收起手機,說道,“氏卿,說不定她睡著了,是吧。我好想快點看到她。”白理央身上那個永遠是少女的部分一碰到藺芙雅便甦醒。
“嗯。”嚴氏卿肯定地點頭,心痛有聲吞了吞不住,“……理央,要不放了她吧。”
白理央勞倦地偏過頭,星眼朦朧,紅蕖映臉,她早醉得不輕,聽沒聽見嚴氏卿說的話哪裡還作得準呢。
“理央?”
“我無法停止……”她生平首次忘形地告白,“我愛芙雅。”說得沉痛。
一個“愛”字,她感德無量,也痛殺心窩,在藺芙雅不在場的情況下,費盡周旋地訴說。
她本以為不必要說的,言語沒有絕對的意義,它須放到一個情境裡去解讀。說了更添兩難心事,也會增了藺芙雅的責任,但情不能已。淚痕珠上又加了痕,翻致流離碎。
“我懂。我懂你。等事情都過了,你們會好好的。”嚴氏卿抱緊了她,“理央啊理央,別哭。你到底還要為她流多少淚水……別再哭了。”
上了車後,白理央倒在後座上昏睡。嚴氏卿輕手輕腳地關了車門。
水榕的第N個來電侵襲,嚴氏卿摁了接聽,放連珠炮,“水大教授,你很有空對吧?那麼有空還不如早點休息養生,時間寶貴。”
“沒有啊。我準備給一個女病人做雙合診檢查。就是用一手食指和中指放入病人的yin dao,另一手在她的腹部配合做觸診……必要時還得給她做gang men指診。”
“停一下。這個概念我以前有聽你特別指教過。你打過來是為了分享實戰經驗?”
“呵呵。”水榕自顧自開心道,“這個女病人是個運動員,塊塊腹肌好清晰呢。”
“水教授,我很忙。”嚴氏卿正要收線,水榕幽幽地說道,“你是不是跟那個餓得能把酵母片當成飯吃的小笨蛋在一起?”
“她不是笨蛋。那時候她才幾歲啊。再問你,你們忙得忘了她的午飯還好意思?”嚴氏卿忽然哽咽,“我受夠你們這些自私的傢伙了。我應該把理央藏起來。”
“自私?”水榕淡淡笑道,“氏卿要快點長大。”
嚴氏卿不買她的賬,負氣結束通話了電話。再看白理央,仍維持原來的姿勢動也沒動。嚴氏卿想道:我真想透過安慰的角色獵/豔理央……她甩甩頭,加大馬力,抽象的事轉為實務的事,還是儘快帶她回家吧。
叮咚——
門鈴響起時藺芙雅光潔溜溜地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她衝淋過好幾遍了,在澤國水鄉陷入深思。
叮咚。
側耳諦聽,確認是有人來了。她抓起浴袍披上,夾帶滿身滿發的水快步出了洗手間。
開了門後,見嚴氏卿左手捉住醺醉潦倒的白理央的手,右手摟住她的腰,亦步亦趨,不語地膠著,藺芙雅便不看她們了,也不去接手。
“進來。”她說道。
“藺學姐。”嚴氏卿從沉迷中回過神來,抱歉地說,“理央喝醉了。”
藺芙雅安靜片刻,然後字字分明地答道,“嗯。麻煩你了。請見諒。”
“你……那,理央……”嚴氏卿進退兩難。
“到屋裡來吧。你料理。我給你倒杯熱茶?”
“不用麻煩了。”嚴氏卿擺手,又敬又畏。
藺芙雅並不客套,坐在了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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