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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神聖的課題,還不如多維護符合人類道德進步又有助於生存質量提高的利益。”藺芙雅仍牽心白理央的事,並引發非常多的想法,乃至在同樣吉凶難卜的舒勤面前,旁敲側擊地說了這樣艱澀的話,“假如,有人身患‘絕症’,‘生’成了她巨大的痛苦,她活不下去了,想解脫想逃避,那麼我認為,自殺或者沉溺於消極不是不道德的事,它僅是病態。我們對於生命的尊重,人的尊重,便是要照顧其尊嚴其意願,我會盡量在治癒機率、家人負擔和衛生資源的分配上做到客觀關注。”
舒勤愣在那。
藺芙雅探探身,舒勤有了畏心,藺芙雅咄咄道,“而如果,面對的是那種解讀完周圍的資訊感到自己已被放棄了的人,或者那種不想拖累旁人自掘墳墓的人,我採取的,絕不是前面所說的‘姑息治療’。”她詞氣張揚,“是臨床鞭策。”她在進行的正是“臨床鞭策”!令舒勤自行再做選擇,她也說再見也作激勵。
舒勤神魂恍惚自愧失語。
“舒勤,你曾是那麼陽光的人……”
“好了。”施養情說道,“別太過分!舒勤是自願待在我身邊的。她要死乞白賴是她的事,豈是你我主宰得了的?我從沒有強求過她!”說到這,施養情緊盯舒勤,“我從沒有強求過你,不要忘了,你有多熱衷糾纏我,趕都趕不走。”
舒勤沒接施養情的話,無聲勝有聲,惹得施養情火氣很大。
“啞巴了?”施養情咬牙切齒,“那好,我們分定了。”
“不……阿情。”舒勤驚起,她自始至終眷戀的是這個大女人,“我、我不走。”
施養情指捻手上的那根菸,嗤之以鼻,轉手拍了兩下舒勤的臀,只製造情/色效果,不進一步煽情。
舒勤反而興起漣漪,也不鬱郁拘拘於形跡了,她衝藺芙雅說道,“對不起。”波水充盈眼眶,“對不起”這三個字無由可行,她光是說著,痛過熱油灌頂。
藺芙雅站起身來。
“不愁衣食永浴愛河是多少人的夢想啊。這有什麼不對?”施養情幸災樂禍。
“這條路無捷徑可走,會離莫測。”藺芙雅空空的內心有一圈圈的迴音:可惡。
“芙雅,她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舒勤說。
藺芙雅聽舒勤叫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瞬的失神,馬上又調整一下,“舒勤,你是清醒的麼?我要告訴你,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除非,你主動找我。”她一說完,立刻離去。
舒勤脊背發涼,骨髓也滲進悲哀。
施養情一手摟抱舒勤,另一隻手逐一摸她的香乳纖腰粉頸朱唇,舒勤把臉埋在施養情的胸前。不是刀上便是繩上,不是水中即是火中,她們不互相放生。和溫情不沾邊……施養情在舒勤的視野之外嘆了氣。
已晡未暮時分。
藺芙雅在車上睡過一覺後到了桐城綜合醫院。
李少峰候了她好幾個小時了,連忙走上前問,“主任,你去哪了?手機也不接。”
“事假。”藺芙雅答道。
梅小玫也來摻一腿,“咦?白醫生咧?她……沒事吧?”
“跑路了。”藺芙雅說。
梅小玫張大嘴巴,唏噓不已,“沒情義,也不告個別,真想把白醫生撕爛了當下酒菜!”
“嗯。”
悶聲贊同的是藺芙雅。
李少峰瞪大雙眼。
梅小玫也唬了一跳,尷尬地說,“對了,主任,那小孩老哭……”
被白理央改寫歷史的小孩。藺芙雅甘心代替白理央引導她盡力向前走,在身心健康的基礎上,活著,活下去,然後再審視生死文化心理。人有生與不生的權利,死與不死的權利,也有生與不生的義務,死與不死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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