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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許東上任當天,早就收到風聲的手下巡邏員,天沒亮就已經集中在秩序庇護所後的校場等待頭兒驗收。
許東見此,也只好拋開這個惡趣味的念頭,做了一場簡短的講話,然後散會。不過,散會後,他悄悄找到了一個人,命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篤篤!
許東正在思索著事情,聽到敲門聲,淡淡道:“進來吧。”
一個身穿巡邏員制式裝備的粗壯漢子推門而入,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輕輕地掩上門,才走到許東的面前,卻不敢坐下而是標槍一樣筆直地站立,全身緊繃之餘也是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出來。
許東微微有點好笑,他為人其實相當謙和,畢竟又是鄉下出身,相對於那些出身高貴,習慣了氣指頤使的大老爺們,他更願意親近這些底層群眾。寬和地笑了笑,許東指一指椅子,“別緊張,坐吧。”
漢子更緊張了,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三分二個屁股都是懸空的。
許東暗暗失笑,也只能隨他了。他打量了一下這個漢子,長著一張菱角分明的臉龐,臉龐方正,性情也方正,不過也正是這種方正不圓滑的緣故,升到一衛之長便因為得罪了人而再無任何升遷可能,於是日子不好過,眉宇間透著積鬱,一看就知道是對生活和命運逆來順受的人。
這人正是當日大熊叔事件,最後出現的衛長,名字叫刀子。
這是整個營裡,他唯一認識的人了。許東笑了笑說道:“刀子是吧?我這一次找你到來,是有件事想要你幫忙。”
刀子隱隱鬆一口氣,許東比斗的表現可以說兇殘暴戾,他自己又得罪了不少人,便以為這位頂頭上司想拿他祭旗。只見他一挺胸膛,擲地有聲地說道:“請大人安排。”
許東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聽到了這個名字,刀子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他知道這個名字,也知道這個身份!
許東注意到對方的反應,沉默了一下,等他情緒舒緩後,便又繼續說道:“我想要你安排知根知底的同僚,日日夜夜地盯死他。他做了什麼,見過什麼人,又說過什麼話,乃至上了多少趟茅房,我都要清清楚楚!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刀子沉重地點頭,“屬下明白。”
當然了,許東也看得出對方心中的顧忌,走到他邊上在肩膀拍一拍,“放心吧,別人都說狗急了會跳牆,但那傢伙是絕不可能跳牆的。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不還有守護者麼?再不行,你來告訴我,怎麼著也不會讓你們受傷。”
刀子又點頭,“有大人這句話,屬下便放心了。不過,這盯梢的事宜,又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許東答非所問,“我感覺這兩天,城裡來了不少新面孔?這些人數量很多,又都是覺醒者,實在是血盔城的大患,你們身上的壓力很大。你慢慢來,會有人比我們急的,他什麼時候跳出來,什麼時候行動結束。”
刀子離開後,許東又繼續思索著,他的眉頭皺成疙瘩,估計心中也被逼迫得不成形,顯得異常沉重。“如果非得等一個契機才能引出某些人,那最後無可奈何的時候,少不免要當一回惡人了。”
想完了事情,他見到發條從牆角的狗窩裡剛睡醒正在舒服地伸著懶腰,又好氣又好笑,“喂,如果我死掉了,你還想過這樣的生活,可就得找個強者依靠了。”
發條白了老大一眼,“我要依靠別人?我會到幽靈森林過上逍遙的日子!”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許東離開了秩序庇護所,他有專門的座駕,一輛寬敞華貴的馬車。馬伕是辰光的人,倒也放心。他上了馬車,跟馬伕說了聲城主府,便閉目養神。馬車裡有大量柔軟的坐墊,坐上去很舒服,而且車子效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