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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盛夏說的是實話,他本身就比較愛乾淨,「來睡覺。」
時候確實不早,姜以森跟著他進房,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盛夏的房間,平時都是盛夏到他那邊去。
盛夏的床單四件套是深藍色的,書桌上堆著一些書本和試卷,上邊還放著頭戴式耳機、幾支筆、一把尺子,地上是那個乾癟的書包,旁邊挨著個洗乾淨的籃球。
姜以森才注意到,盛夏床上只有一張被子,而床頭放著那隻毛絨熊。
盛夏將熊撈過來,遞給姜以森:「給你的。」
因為一直有餘冬在場,他不好意思送出這隻熊。
姜以森其實早猜到是要給他的,但還是笑著雙手接過了:「謝謝你,這熊是怎麼來的?」
「今天高一辦跳蚤市場,我去看了看。」盛夏說,「不是買的,是射擊遊戲的獎品,一等獎。」
姜以森抱著又大又軟的熊,這回讀出了盛夏眼裡的期待:「真厲害啊,這都能拿到一等獎,我去遊樂園可從來射不中,連靶子都挨不著,你真的挺擅長運動的。」
「還好。」盛夏耳朵又紅了幾分,爬上床去,選擇了睡裡面,「但我將來不會讀體育院校。」
「將來的事等將來再想就好。」姜以森跟著上了床,睡外面,「被子只有一張嗎?」
「我夜晚不怎麼蓋被子,你蓋就好。」盛夏說。
「那怎麼行,睡著以後體溫比較低,人最容易著涼。」姜以森都病出經驗來了。
最後他們還是一人蓋一半,幸好那張被子攤開以後就和床一樣大。
姜以森熄了燈,窸窣鑽進被窩裡躺好,盛夏的床鋪得不如他的柔軟,但他能聞到一種屬於盛夏的味道——非常乾淨,混雜著洗過後淡淡的香味,這種味道無疑是催人入睡的。
他的生物鐘非常準時,每到十一二點就會開始犯困。
但他還是強撐著睡意,問盛夏:「熄燈以後,會覺得害怕嗎?」
盛夏愣了愣,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捏造的蹩腳藉口,此刻躺在姜以森側旁,心跳聲已經佔據了他大半的心神。
不料姜以森輕笑,向他那邊挪了一點,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短。
他伸出手去,輕輕撫摸著盛夏短短的頭髮,用溫和平靜的聲音說:「沒事,我會陪著你的。」
盛夏不作聲,手攥緊了被子的一角,在被觸控的瞬間心跳如雷。
「快把眼睛閉上。」姜以森還揉了揉他眼皮附近的面板,像在哄一個小朋友睡覺,「盛夏要聽搖籃曲嗎?」
「不要。」盛夏閉上眼,不滿的同時有些羞赧。
問題是,姜以森還真的開始給他唱,盛夏才知道這個人唱歌竟然會跑調。
但是一點兒都不難聽,因為聲音好聽的人唱歌跑調,往往只會把一首歌變成另一首歌。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個小朋友。」姜以森微闔著沉重的眼皮,慢慢地唱,「摸摸頭啊、握握手,你是我的男朋友。」
盛夏倏地睜開了眼:「?」
然而姜以森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唱了什麼,他先把自己哄睡著了。
手還搭在盛夏腦袋上。
盛夏根本就睡不著,悄悄把姜以森手拿開了,感覺到非常不舒適。
明明已經解決過兩次,姜以森只是摸他腦袋一下,他就輕而易舉地被再度喚起了。
房間一片漆黑,窗簾拉上了大半,盛夏喉結有些艱難地滾動,可能是太過年輕,他很難去控制自己變得平靜。
於是他只得悄然起身,準備跨過側躺著的姜以森,到浴室去。
他甚至還帶上了自己的枕頭,他得睡沙發,不然他一個晚上都別想好過。
可就在他跨過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