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5 頁)
“……終於醒悟了,人若想得救,必先自救,於是我努力的向營帳外走去……”
“走出去了?竟然?”所有人都在想,結局不會這麼戲劇性吧?
“……然後我昏倒了,醒來的時候躺在溫暖的草原圓帳內的一張大床上,一群經過此地的草原人救了我。”沃夫加期待從每個人的臉上看到欣喜、陶醉或者驚歎的表情。
而結果是,大部分看向他的眼神中都是空洞和呆滯——那是因為飢寒交加已經使他們精神渙散了;少部分人的眼中的確是驚訝和欣喜——那是對這個故事無聊程度的驚歎,以及這麼無聊的故事終於結束了的欣喜;而其餘的人,都用惡狼一般發著光的眼神盯著桌上已經放冷了的烤肉。
沃夫加再遲鈍也看出來大家對他故事的反應了,但他突然心念一動:
“我還為大家準備了餘興節目。”
不少賓客慘叫出聲,一個侍者面色蒼白的跑到他身邊低語了兩句。
“什麼?小丑沒到?”沃夫加聽了之後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呃……那麼……晚宴開始吧!”
貴族們如逢大赦,絲毫不顧禮儀的撲向桌上的冷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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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快步向沃夫加的別墅走去,心想自己遲到了這麼久會不會錯過了什麼,但是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的話一定會感到無比欣慰。
郊外的道路逐漸變得荒涼,菲比斯突然想到了“夜黑風高”這個詞。
他冷笑著轉身:
“出來吧!”他說,“你跟了我一個下午了,不就在等這樣的機會嗎?”
微笑的小丑如約從樹後走出,慢慢向他走來。看似滿不在乎的笑容後的眼神緊緊盯著菲比斯腰間的劍。
“放心,我不會用劍。”菲比斯說,
“只是,剛才那句‘出來吧’,並不只是對你說的。”
話音未落,黑衣的薩馬埃爾出現在小丑身後,一言不發的已經刀劍在手。
面對已經奪取了五十多條生命的血色彎刀和墨色短劍,小丑的笑容沒有減弱半分,一根細細的鐵管從他縮緊的袖口露出半截,藏在手心之中。他步履歡快的迎上薩馬埃爾,鋒利的鐵管邊緣已經不經意間切破了掌緣,滴滴的灑落在地。
暴露了心中的恐懼,小丑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但臉上那大大的紅色嘴唇呈現出來的形狀,更像是猙獰嗜血的冷笑。沿著掌沿流下的鮮血滾燙一如前日,他依舊記得從那黑衣人心臟噴出熱血的觸感和鐵管隨著心臟的震動。可是他為什麼沒死?這一次,顫抖中的鐵管應該插入什麼部位?喉管?眼珠?
還在他猶豫的時候,暗黑的短劍已經揮出,斜斜的破開了空間。可那空間中的小丑,卻只剩下了那個色彩誇張的笑臉的殘象。傳言中隱世會的殺手都經受過殘酷的訓練,各個身懷絕技,都是暗之世界中最頂尖的人物,而小丑更是其中翹楚。也許墨色的短劍能隱藏在夜色中,但小丑看的並不是那劍鋒的軌跡,而是他的身體,他的軀幹,甚至他的腰腹,他的腳尖,從發力的源頭開始判斷敵人出刀的方位;而且,他甚至不需要看,他只是感覺,不單單是聽風聲那麼簡單,長期的訓練已經將渾身的每個毛孔訓練成了對於空間震動的接收器,當接受到危險訊號時,他可以瞬間作出反應,成為一種完全不需經過大腦的條件反射。
隱世會的殺手是被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
薩馬埃爾面沉如水,彷彿根本沒有受到一擊不中任何影響,血紅的彎刀接連揮出,不給小丑任何進攻的機會。
說道本能,說道條件反射,薩馬埃爾一樣也有,並不是經過訓練的,而是在十年中不斷殺戮得來的對鮮血的渴望凝結在了血紅的刀鋒,單純的追逐著生命,追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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