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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大聲嘲笑起來,菲比斯的臉尷尬的紅了。
“剛才是誰跟我說‘工作和生活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法爾模仿著菲比斯柔滑的語氣。
菲比斯只好尷尬的回應:“這個……”
“沒關係,你去吧!”法爾對他使了個“是男人都該明白的眼神”,“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安心的去吧。”
那警官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菲比斯臉上的紅暈立刻消散,變臉如翻書正是他的絕活。
他白了笑著的兩人一眼,負手走出大門,留下的只有可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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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心教堂的後山,如平日一樣人跡罕至。
菲比斯大老遠就看到了,柳樹下那個黑衣的怪客,心中一凜,悄悄地抽出了袖中的短劍。
“請問你是在等人嗎?”菲比斯試探地問道。
那人轉過身,沒有說話。
“你是誰?”菲比斯警覺起來。
那人依舊沉默。
“報上名來。”菲比斯用黑色的短劍指向那個黑衣人,“我的刀下沒有無名之鬼。”
那人笑了,不是冷笑,是嘲笑:
“白痴,你拿的是我的東西吧。還有,那個不是刀,是短劍。”
菲比斯也笑了,將短劍拋向了那人:
“那就趕緊把你的短劍拿走吧,下次不要到處亂扔了。”
菲比斯走過去準備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迎上的確是他的一腳踢來:
“滾一邊去,誰要抱你這個娘娘腔,我不喜歡男人,你長得再漂亮也沒用。”
但菲比斯依然衝過去抱住了他:
“我也不喜歡,可是你不是別的男人,薩米。”
兩個分別十年的兄弟相擁而泣,本來是很感人的場景,卻因為菲比斯的這句話變得怪異起來。
薩馬埃爾連忙甩開菲比斯,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他很久。
菲比斯依舊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薩馬埃爾終於忍不住將他一腳踹下山頭。
“去死吧!你這個變態。”
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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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斜靠在柳樹上,薩馬埃爾仰面躺在旁邊坡頂的草地上,黑色的衣服盡情地吸收著陽光的熱度,他感到溫暖。
十年了,薩馬埃爾已經十年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戒備的躺著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薩馬埃爾問。
“廢話,除了你和艾,誰還會知道這個地方,而艾現在跟光明聖教打得不可開交,哪有可能來找我?”
“他為什麼不會找你,他也許是需要你的幫助。”
薩馬埃爾沒有看到菲比斯臉上的苦笑。
“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所以他更不會來找我幫忙。”
菲比斯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你不知道,因為你,艾已經不把我當兄弟很久了,所以更不可能重新回到這個地方來。”
薩馬埃爾嘆了一口氣:“帝都的女人品味越來越差了。”
“怎麼?”
“十年前帝都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是柯西,他的武技可是大陸第一人。可是十年之後帝都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竟然變成了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娘腔。”
“那又如何,反正都與你無關,你永遠是帝都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變態殺人狂,十年之前如此,十年之後依然如此。”
沉默。
時間將曾經親如兄弟的兩人的距離拉遠,現在只是無話可談,也許有天就會形同陌路。
“艾還好嗎?”薩馬埃爾找了個兩人都瞭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