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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十行閱讀完蔣欽易這份請求退婚的摺子,原本以為難有波動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想要退婚?呵呵……”
這聲冷笑在寂靜無聲的御書房裡,效果無異於夜半鬼哭。
陶義的小腿肚子再次毫無骨氣地抖了又抖。
周允鈺沒理他,他眸光輾轉,想起了很多,上輩子被蔣舒瑤救下之後,他又獨活了十年,那十年漫長得堪比之前的五十年,他在政務之餘的所有時間,瘋狂在舒瑤生活過的地方,尋找任何屬於她的痕跡,瘋狂地去探尋她的過去。
這種毫無意義又不可理喻的事情,他持續了十年,直到死前……
從清醒過來,他就一直在剋制一種衝動,去找蔣舒瑤的衝動。但這個念頭一起,就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是一個帝王,不能輕易被人影響的帝王,蔣舒瑤也不該是那個意外。
他如此竭力說服自己,可這份摺子成功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不明所以不可理喻的怒火!
他或許依舊可以做到無視於她,但卻沒有辦法看著她離開他,更不用說退婚和其他人……這絕不可能!
曾經的他一直以為自己和舒瑤是兩個同住皇宮的陌路人,但其實不是,他無視她,卻也習慣她,否則母后去世之後,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廢后。
不否認他曾經有過這個心思,但看到向來安靜的蔣舒瑤,很配合他廢后行為的時候,他就單方面停止了所有動作。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這個真相讓向來果決明斷的他糾結了。
“嘩啦,”手上的摺子被周允鈺甩出去,飛出老遠,“燒了它……”
陶義在內的所有宮人,都不由自主地顫了顫,戰戰兢兢,只覺得今日守值的時間特別難熬。
周允鈺想起來,上輩子這個時候,他拿著蔣欽易的這份摺子找到太后,然後母子二人又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現在他對他母后還不能完全釋然,但也不再像上輩子這時這麼在意。
“陛下,夜深了,可要到哪位娘娘宮裡……”陶義敢保證,他感受到了針對他的怒火,他顫抖著嘴唇,差點哭出來,他的陛下怎麼從早上起變得這麼喜怒不定,難伺候了啊!
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蔣舒瑤就被林嬤嬤帶著人,慘無人道地從被窩裡挖出來了。
“嬤嬤,我困……”這可比平日裡請安的時候還要早呢,蔣舒瑤閉著眼睛,對著一道床幔喊嬤嬤,完全不在狀態,嘟囔完了,也不等林嬤嬤等人反應,又要縮回被窩裡去。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今兒可不能睡了,”林嬤嬤把蔣舒瑤再次撈起,也不忍再看蔣舒瑤一臉睏覺的難受模樣,招呼著身邊幾人,一同過來幫忙。
洗漱沐浴打扮,所花費的時間比平日裡多耗費了一半不止,難怪這麼早把她挖出來……
對於蔣舒瑤來說,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何況她昨兒晚上想著陳氏和蕭太后的見面,十分罕見地失眠了,所以現在這麼早讓她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痛苦。
但無論如何,蔣舒瑤自己也清楚這裡不是青州城了,睡到自然醒已經成為過去不可追回的時光了,實在悲傷。
同樣失眠的還有蔣舒玥,但她和蔣舒瑤完全相反,她滿面紅光,狀態好不能再好,完全看不出她昨日只睡了兩個時辰不到,她看著蔣舒瑤窩在陳氏懷裡,就這麼一路睡到皇宮去,無語二字實在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朽木不可雕也……
陳氏眯著眼睛,摸了摸舒瑤的臉,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些,餘光掃到興奮了一路都想要找話說的蔣舒玥,愣是讓她沒找到開口的機會。
“瑤兒,醒醒,快到了,”陳氏捏了捏舒瑤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