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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果汁，請他在沙發上坐下，&ldo;惠曉，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你了。&rdo;

不管怎麼說，她和惠駿嶽的恩怨都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和惠曉沒有半毛錢關係，惠曉來跑腿她是真的有些過意不去。

&ldo;別客氣啦，童童姐，你叫我阿曉就好，&rdo;惠曉打了個響指，&ldo;我和我哥是親兄弟，一條心，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對他來說是比天還大的事情，我當然也會上刀山下火海地幫他。&rdo;

這話她沒法接，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在尷尬的時候，惠曉的電話響了起來。

惠曉接起電話，&ldo;哥。&rdo;

&ldo;嗯，送到了，她醒了，我在她家了。&rdo;

&ldo;好，我知道啦。&rdo;

不用猜都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她咬了咬唇，把粥拿到微波爐裡去加熱，等回來的時候，惠曉的電話也已經打好了。

&ldo;我剛匯報過了，&rdo;惠曉衝著她齜牙咧嘴地搖了搖手機，&ldo;這傢伙原來可以這麼煩人，一句話要叮囑十幾遍。&rdo;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開啟粥，喝了一口，發現是她最喜歡的窩蛋牛肉粥。

&ldo;我哥背得出你所有的喜好，&rdo;

惠曉坐在她身邊，淺笑著注視著她，&ldo;你喜歡什麼顏色，哪個明星，愛吃什麼，討厭吃什麼，喜歡玩什麼，不喜歡幹什麼，他都記得一清二楚，從來沒有忘記過。&rdo;

她慢慢地喝著粥，垂著眼簾，過了半晌才說道，&ldo;阿曉，你這助攻真是做得到位。&rdo;

&ldo;童童姐，我知道我不應該插嘴你們倆的事，都得由著你們倆自己去解決的，&rdo;

惠曉抬了抬身，嘆了口氣，&ldo;我也知道我哥當時做得實在是太混帳了，讓你有多傷心，具體的那些事都得他自己邊跪仙人掌邊好好和你賠罪解釋才行，我不幫他說話，我就說兩句我看到的最客觀的事實。&rdo;

她心裡動了動，低低&ldo;嗯&rdo;了一聲。

這麼多年過去，她不是不好奇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直接人間蒸發，但是後來對他的恨和傷心已經掩蓋過了想了解事實真相，如今聽惠曉提起，才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悵然。

&ldo;當時他離開的確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存在，那件事對我的打擊也非常大，但他性子比我內向，那件事對他造成的創傷可能比對我來得更深，因為他是個凡事都放在心裡一個人默默承受的人。我們當時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絡，後來我知道的是，他離開你時幾乎有一段時間是睡覺都不怎麼睡的，甚至一度有些抑鬱自閉，過了大半年才有所好轉。&rdo;

&ldo;他不是不想和你聯絡，是不能和你聯絡。&rdo;

&ldo;我知道你可能會說這些都是藉口，只是你要想，當時他也是個才十六七歲的男孩子，很多事他沒有辦法去做的。&rdo;

&ldo;童童姐，有些話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對你說，離開你的這幾年他只在做三件事，為了你拼命學習，為了見你拼命工作早日獨立，還有拼命想你。&rdo;

惠曉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堵住了。

她不想質疑這些話是否有誇大的成分，哪怕她知道惠曉是個情商很高、很會用語言表達說服人的男孩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惠駿嶽的親弟。

但這些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ldo;阿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rdo;

良久，她放下了調羹，對惠曉說，&ldo;其他的，